沈絡繹看著袁圓,歙動著嘴唇:“你確定?”
袁圓的臉上表情依然冷漠,但也無比的堅定:“我確定。”
沈絡繹審視著袁圓,退了兩步,一轉身奔跑而去。
“袁圓,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二十多年的鐵杆閨蜜,我了解袁圓,那偽裝的冷漠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如果沈絡繹回頭,就可以看到袁圓倚著我的肩膀,泣不成聲。
袁圓的搭檔小鄭告訴我:“前天,來了個貴婦人,還有一位姑娘,說是沈絡繹的媽媽和未婚妻。人家告到局裏,說袁圓第三者插足,破壞人家家庭。”
對於袁圓的個性,我比誰都清楚,天生就是一副不肯服輸的倔脾氣,如果僅僅是沈母帶著金莎莎到單位去鬧,我相信這不足以打敗袁圓。
袁圓告訴我,沈絡繹的母親又私下裏來找過她,告訴了她一些事實,使得她不得不重新開始考慮與沈絡繹的關係。
原來三年前沈家就已陷入資金困境,是在金家幫助下才不至於破產。
但金家也不是沒有條件的,那就沈絡繹必須與金莎莎訂婚。
沈絡繹被逼無奈,訂完婚就玩失蹤,但每次總能夠被金莎莎找到。
三年來他們兩個一直都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隻是這一回,沈絡繹是鐵了心不肯跟金莎莎回去。
因為,他有了心愛的姑娘。
那個最後通牒的日期,其實並不是沈母定下的,而是金家。
沈母當時幾乎是聲淚俱下地求著袁圓,希望她能夠放手,放沈家一條生路。
三年來全靠著金家源源不斷的資助,沈氏企業才得以維持不倒。
如果沈絡繹不和金莎莎結婚,那麼金家勢必抽回全部資金,那沈家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算是我求你了,袁圓姑娘,你先放放手,等絡繹和莎莎結了婚,你再……莎莎也說了,隻要跟她完婚,她不反對絡繹外麵有人。”
我幾乎可以立即想像出當時暴怒的袁圓是如何將沈母驅逐出她那小小的崗亭的。
她很明確地告訴沈母,她不稀罕嫁入沈家,更不會做沈絡繹“外麵的女人”。
放手,就放得幹幹淨淨,徹徹底底。
小鄭說:“沈太太臨走還丟下一張十萬的支票,說是讓我們修修破崗亭。袁圓把支票砸她臉上了,可沈太太還說袁圓的清高換不金家的十個億,這不明擺著欺負人的嘛。”
袁圓跺著腳,恨然道:“我就是有十個億,也不屑於拿去換沈絡繹那個丫蛋的,他算什麼東西?”
我看著袁圓又氣又恨的樣子,笑了:“他不算什麼東西,他就是個丫蛋的,讓我們袁圓又恨又愛的好嗎?”
袁圓破涕而笑中帶著無盡的苦澀:“哎,冷然,我又失戀了。”
什麼叫“又”?上一次,和華遠山那一段還沒有開始的好嗎?至今還耿耿於懷地說華遠山是她的初戀,什麼意思嘛。
不管怎麼,我和袁圓兩個算是結結實實的難姐難妹啦,分手的最好借口是“不合適”,自我安慰的最好理由也是“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