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半山別墅籠映在一股溫濕的茵蓊之中,而華遠山那重重疊疊不間斷的吻令我在幸福與眩暈之中交替著,想抗拒卻又本能地迎合著他。
愛他,已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和能力。
遠處的綠園隱隱約約傳來靳凱的笑聲以及孩子們的歡呼聲,猛然驚醒,於羞愧間將頭深埋進他的胸膛,可是,那如火的肌膚摩娑著我的臉頰更加灼熱與慌亂。
而此時袁圓的電話與許翹的電話同時打了進來,華遠山無可奈何地放開了我,兩個人分別走開接聽電話。
我草草地應付了袁圓幾句,告訴她我與遠山在一起。
而華遠山與許翹之間似乎有更多的話要說,拿著電話漸走漸遠,有意地一步步踱出了陽台進了他的書房。
我倚著欄杆,假意眺望著遠處的小樹林,清風拂來,卻拂不去我的心煩意亂,為自己感到無比的悲哀。
無論我怎麼努力去相信華遠山,在我和華遠山之間,永遠都橫亙著一個許翹。
她隻需要一個電話,便輕而易舉地將華遠山從我的身邊奪走。
這一個電話,將我從珠寶店開始做的夢一下子驚醒,緊閉的書房門已經告訴我一切,我再一次成為他與她之間的一劑調味品。
猶疑著是不是應該立即離開?
從珠寶店帶回戒指之後,他並沒有求婚,此刻那一對鑽戒盒子正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和那兩杯已經徹底涼了的茶水放在一起。
人還沒走呢,茶就涼了嗎?
已經十多分鍾了,書房的門依舊緊閉著,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需要這樣長時間的交流?還是有那說不完的情話?
如果我繼續留在這裏,我又將自己置於何地?
不再猶豫,乘著此時陽光明媚,正是離開的好時機。
正打開院子大門的時候,背後傳來華遠山的聲音:“怎麼,要走?”
我緩緩回過身,看著他,淡定地回答:“我想我該回家了。”
他走上前來,從身後攬住了我,頭擱在我的肩上,在我的耳旁吐著溫熱的氣息。
“我不讓你走呢?”語中著帶著無盡的魅惑和挑逗的意味,眼中滿滿的是那種壞壞的曖昧。
努力從他那富於魅力的挑逗之中保持清醒,對他說:“在這裏,我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他猛地將我扳了過去,那充滿魅惑的表情已轉換成了陰冷,雙唇勾畫出一條冷酷的弧度。
“意義?華太太,你把我所有的計劃都打亂,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在為你而拚命,而你現在居然問我存在的意義?”
他的食指在我的心窩不住地輕戳著:“請問,你把我華遠山置於何地?我以為小小的冷然隻不過是又傻又笨不懂得我的心,卻原來還要再加上一條,你是世界上最冷酷最不負責任的人。你走可以,把偷走的還回來!”
我被一連串的詰問弄暈,什麼時候反而莫名其妙成了不負責任的人了?
還有,我偷走什麼了?華家雖然豪華富貴,但我可是一根針線都沒有拿,更不會偷,華遠山太豈有此理!
“華總,你倒打一耙說我不負責任也就罷了,還汙蔑我偷東西,請問,你有證據嗎?告訴你,拿不出證據來,這個鍋我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