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圓被一個白色的製-服領著來到我的麵前,手上還拖著行李箱。
“冷然,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說實在的,我總覺得這地方怪怪的。”
去而複返還帶著行李,可見袁圓是有備而來。
隻是,當著華遠山以及眾多白色製-服的麵說出這樣的話,可知袁圓有多麼“二”,可是她不管不顧,執意留在這裏陪我。
我問袁圓:“你不用站大馬路了嗎?”
“你這個大記者不用去報社上班,我為什麼就不可以不去站大馬路呢?”
袁圓笑得非常神秘兮兮的,看她手上那個超大號李箱,就明白她是打算跟著我在這裏長住了。
看著袁圓的鬼樣子,我忽然明白過來,讓袁圓住進溢園來,這一定是鍾海濤出的主意,司馬昭之心,已經不言而喻了。
我是個小報記者,隻要按時將文稿發給王總編就行,不需要每天到報社去上班,在這一點上我有相對的自-由,而袁圓則不同,沒去站大馬路就算缺勤。
可是鍾海濤總有辦法讓袁圓心安理得地缺勤,當然又是以調往刑-警-隊為誘餌,否則袁圓不會這樣pi顛pi顛地趕到遠離市區的溢園來。
我探尋地望向華遠山,他則淡然道:“這是你的家,你自己決定吧。”
既然是我的家,我當然有權利決定是否留下一個客人,更何況袁圓是我的好姐妹,留下她不根本不在話下。
精明的華遠山當然也明白鍾海濤的用意,但他既然將決定權交給了我,就表明他沒有異議,袁圓就這樣以一種“無間道”的身份潛伏進了溢園。
劉嬸帶著袁圓在樓裏轉悠,這裏一共有一百多個房間,夠她挑選的了。
我則乘著華遠山去洗澡的功夫,趴在床-上整理著這一路走來的驚喜,再三地在心裏自我確認,我確確實實已經成為溢園的nv主人了嗎?
正迷糊著要睡過去的時候,聽見袁圓開門進來,嚷嚷著:“冷然,我不要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另一邊,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半眯著眼,懶懶地答她:“想都別想,你睡這裏,那遠山……”
袁圓卻眨眨眼:“我就看中這間。”
我不好意思說出口,因為我和遠山到目前為止,還不是法定夫妻,袁圓裝聾作啞非得和我住在一起不可。
“想得美!”
正說話,又有人敲了敲門站在門口,卻是長發及腰的小鹿。
“小鹿,有什麼事嗎?”
小鹿冷著臉:“你不能住這裏。”
“為什麼?”
“因為這是遠山的房間。”
這裏確實是遠山的房間,男人的氣息很濃,沙發上半搭著男人的睡衣,床-上地上東一隻西一隻地丟著遠山剛剛tuo下的衣服和襪子。
“遠山從不讓人進他的房間,你們最好現在就離開這裏。”
“怪了,她是華太太,住在老公的房間裏有什麼不對嗎?他們是一家人。”袁圓很是不以為然地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