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對不起,我沒忍住,我就是看他們那個樣子太欺負人了,明明是一家子,還拿你當二百五,我氣不過。”
被一個二到家的人說二百五,那一刻的心情簡直就是想將她撲倒給她一頓暴揍才解氣。
袁圓原本想在這裏長住下來玩潛伏的,看來是行不通了,氣呼呼地開始收拾行李,見我也沒給她好臉色,有點氣急敗壞。
“冷然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狗捉耗子多管閑事?你覺得自己被當了二百五還可以人模鬼樣地坐在他們一家子中間笑得出來?你別傻了,那華遠山就是個騙子,我早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他們一個個的全都不是好東西,濤哥讓我來就是要抓住他們違法的證據,一旦證據在手,我絕不會饒過他們。”
果然是濤哥的偉大決策,袁圓在情急之中什麼都說了出來,這潛伏本來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現在擺到了明麵上,忽然覺得麵前的好閨蜜甚至濤哥都變得生分了許多。
“袁圓你別沒事找事,我和遠山怎麼走下去用不著你來下定義,也不用你來給我攪什麼亂子。”
我是又傻又笨,但更大的特點,就是倔強。
也許我會走,但一定要走的有風度,這樣才不會被人家徹底打敗。
就是敗了,也要堂堂正正的,不是麼?
袁圓愣了一會兒,說:“我不懂,我也不管什麼風度不風度,我就知道別人欺負我就要反擊。”
我不會再讓別人看著我落荒而逃的狼狽相,人模鬼樣地坐在他們一家子中間,也一定要保持微笑。
站在遠山臥室的窗前向外張望,天空已經漸漸地由明亮轉為粉彩色,空氣裏散發著若隱若現的幽香,綠茵上三兩隻鳥兒嘰嘰叫著覓食。
華遠山站在草地的一側,與同叔在交談著什麼,隻見同叔不停地點頭,不遠處劉嬸站在一旁抹著眼淚。
另一些人在擦試著遠山的車,為他做著離開的準備,而小鹿躲在柱子的後麵偷看著遠山,從我的視野看去,正好看到她的一頭長發。
這一幕看起來有一些傷感,如果我不是華太太而隻是一個普通的小記者,我會將這一切當做一次意外的豪門經曆,或許會寫一份專稿。
很不幸,如今我變成了一個帶走他們日夜企盼的主人的罪魁禍首。
劉嬸捧了一些新鮮的果子進來,卻遲遲沒有出去,站在一旁不停地搓著手欲言又止的樣子。
“劉嬸,你想跟我說什麼嗎?”我等了很久,忍不住地問。
劉嬸這才歎了歎氣,對我說:“本來想太太來了遠山就能多住些日子,唉,還是這樣。”她說著,又是抹著眼淚一路走出去,我望著她的背影,如此的淒傷。
突然心生一股衝動,衝出去想對遠山說留下來多住兩天,可是到了門前,卻沒有看到遠山的身影,同叔也不在那裏,隻有幾個白色製服還在認真地擦試著遠山的車。
轉到屋宇的背麵,沒有遠山,那柱子的後麵,也沒有長發的小鹿。
正當我轉到屋子的另一麵,聽到了劉嬸隱忍的聲音,在訓斥著什麼人。
“遠山好不容易回來這一趟,你一定要這樣把他逼走才歡喜嗎?每回都這樣,哎,逼得他自己家都呆不住,你這造的什麼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