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女人如草芥(1 / 2)

靳凱的針管又一次舉到了我的麵前,我的眼珠子隨著靳凱的手骨碌碌地亂轉。

“本來,我研製的新品種可以讓她消化得更快一些,很可惜讓小翐給弄灑了,現在她隻能用更多時間來承受被融化的痛苦。”

靳凱放低了聲音,仿佛在華遠山的身邊耳語一般,那是來自地獄地聲音:“想一想,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在你麵前一點一點地消失……嗬嗬嗬……那種鑽心的疼痛究竟是什麼樣的滋味?”

這就是他的目的,讓華遠山眼睜睜看著我一點一點地被腐蝕成一具空殼子,品嚐那種失去至愛而無能為力的錐心之痛,從而汲取他報複的快感。

但是,此時此刻,我已經不能成為威脅華遠山的工具,在華遠山眼裏,我是完整還是殘缺,都毫無意義。

靳凱卻不這麼認為,依舊在我的眼前揮舞著針筒,時而緊張,時而又發出神經質的笑聲,看著我一次一次盯著他手裏的針尖,享受著滿足的快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似在想像著那種來自內心的無比舒爽。

他說享受報複的快感,就是這些年來支撐他活著的唯一信念。

而華遠山在靳凱自我陶醉的當下,保持著沉默,隻是稍稍抬眼再一次掃視了我一眼,嘴角依舊是那種微微的上翹弧度,在我的眼珠子轉到他的臉上時,眯了眯眸子,微歙了雙唇,似在暗示著什麼,而我卻無法猜懂他要說的話。

最後他撇了撇嘴角,那表情我卻看懂了,是在說我這個笨女人的意思。

我除了笨還是笨,華遠山已經說了,我就是一個屢次被人利用來置他於死地的蠢女人而已,那嘴角的嘲諷早已是昭然若揭。

“華遠山,看著自己的女人死,這是一種很特別的感受,但願你能夠在她的慘叫聲中,充分享受到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我相信從你開始讓她成為你的女人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是嗎?”

我無力去回憶自己愛上華遠山的一霎那,更無力去回想那些分分合合的往事,甚至不想去聽華遠山的回答。

隻是,此刻我也無力去捂緊自己的耳朵,任憑華遠山的一字一句如靳凱手中的毒針一般撞擊著我的耳膜。

那冰淩一片片砸在地下室的四壁,落在我的胸口,連同我最後的一絲求生的欲望,都被擊得粉碎。

他說:“女人,如草芥,用便用了,無用,則棄,有什麼好可惜的?”

他的雙目落在我的臉上,與我四目交望,我沒有憂傷,他更沒有一絲憐惜,甚至在他的嘴角浮起一抹清冷。

就這樣交錯而過,不再多看彼此一眼。

彼此都已經心灰盡,寶貝也好,草芥也罷,在這最後的一眼裏,算是為這一段戀情正式劃上了一個句號吧。

悲天憫人或是怨天恨地都沒有用,我隻祈求死亡的那一刻快一點到來,也祈求自己死得不要太難看。

“你知道嗎,在我看著心愛的女人死在我的麵前時,倒沒有你這麼淡定呢,華遠山,在這一點上,我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