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著華遠山的手想逃開袁圓的糾纏,可是這時候華遠山不管不顧的,拉著我拚命地要往一街裏最高檔的那家法國餐廳去。
我摸摸口袋,真的沒法滿足他的要求,心虛地將他緊緊拽住,就在大街上那麼拉拉扯扯的,對他說:“乖乖啦,我們不去那裏,那兒不好吃。”
袁圓笑得前仰後合,指著我都直不起腰來。
“報應來的不爽吧?他的骨子裏就是華總裁,聞著法國餐廳的味兒就知道往那去,看你怎麼養得起他。”
偏偏這時候的華遠山很不給我麵子,指著法國餐廳,一個勁地說:“餓。”
我一個頭兩個大,如果滿足了他一時的欲望,那這個月就可能喝西北風了,別說養他,養我自己都成問題。
一狠心,下死勁拽著華遠山就走,他很不情願,還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盯著法國餐館的招牌。
一直轉到了另一條小街上,看不到法國餐廳的時候,我才停了下來。
“對不起啊遠山,現在真沒法滿足你。”實在是心存愧疚,討好地:“要不,我給你買個棒棒糖?”
他很生氣,頭搖得象撥浪鼓,賭氣轉到一邊不理我,這會兒要真給他買個棒棒糖,沒準就砸我臉上。
唉,總裁大人,我真養不起你啊。
袁圓是一路笑一路跟著,今天她休息不用站大馬路,也不用買票看戲,光我和華遠山就夠這二貨笑上一整天的了。
在我的腦海裏,法國餐廳的燭光晚餐,浪漫的小提琴曲,以及坐在我對麵那個嘴角微微上翹成最魅惑弧度的男人,是那抹不去的一縷印記。
當時的華遠山,冷峻如山,遠若星辰。
而今想起,竟已如隔世。
小街一陣嘈雜之聲,警車呼嘯著從身旁經過,在不遠之處停了下來,從那輛破警車上下來的,又是鍾海濤,大概那裏又發生了什麼非同尋常之事。
我立即拉起華遠山,扭頭就走。
袁圓有些猶豫不決,大概是拿不定主意是該到鍾海濤那裏去湊熱鬧還是繼續跟著我和遠山逛街,想了想還是撇下我,跑到鍾海濤那裏去了。
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什麼樣的熱鬧都不摻和,管它怎樣天翻地覆,天塌下來也輪不到我小女子去頂著,我隻和遠山逍遙自在,雷打不動。
牽著遠山一路逛吃逛吃的,雖然並不富裕,也遠遠達不到華大總裁過去的的生活水準,但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逛累了,買了滿手的零食,打算帶著遠山回家。
警方忙完了事務,也正收隊,鍾海濤迎麵而來,又是擦肩而過,隻是在互相交錯的一刹那間,聽到一聲低低的歎息,我也不為所動,繼續向前。
袁圓湊完了熱鬧,又跟上了我,見到我和鍾海濤之間還是僵持著,免不了又是一陣囉嗦。
“冷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就別再跟濤哥較勁了好嗎?”
我一甩頭,撇開了袁圓,她百折不撓地追上來,自作主張地說:“要不,我讓濤哥來跟你道個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