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大法醫(1 / 2)

案發現場嚴密地封鎖,圍觀的人們站在遠處,但仍然感覺到十分震憾,發出一陣陣驚呼聲,有人甚至高喊:“鍾大隊長,又被白無常耍了吧?”

“鍾大隊長,回家抱孩子去吧,別丟人現眼啦,換別人來破案吧。”

鍾海濤的壓力確實非常大,這段時間一直被白無常牽著鼻子,在城市裏蔞奔西跑地忙著撲火,而吊詭的案子仍然此起彼伏,市民們開始對警方表示強烈的不滿,尤其鍾海濤這個刑警隊長首當其衝。

但鍾海濤不為所亂,仍然鎮定地指揮著現場工作,我也很敬佩地多看了他兩眼,袁圓又開始煽風點火,為他表情了。

現場的打撈過程一直都用特製的工具,隻有一個職業撈屍人的手曾經碰到過女屍的腹部,這時他的手一點一點地變黑,如火灼一般疼痛難忍,不一會兒功夫,手指也成了黑炭,一碰就碎成粉沫。

“臉部、鼻子,都有整容填充物,所以……”大法醫如是說。

鍾海濤退得快才沒有被火星濺到,後怕的同時,雙目再次望向江對岸,是那個聲音三次向他發出警示,救了他和許多人的生命。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他說的時候,雙眼停留在我的臉上,這話就是說給我聽的。

我沿著江岸狂奔,遠處有一座連接兩岸的橋梁,我要跑到對岸去。

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對岸有我熟悉的味道,吸引著我拚命向那裏奔跑。

然而對岸隻有荒草如芒。

總覺得芒草深處,有一個淺藍色身影隱匿其中,但我跑到的時候,卻隻有白茫茫一片空曠枯草。

我踩著江岸的亂石跌跌撞撞地,茫然地在岸邊尋找,那種熟悉的味道就在身邊,卻無法真實地觸摸到。

淚水又一次湧上雙眸,失落與悲傷攫取了我全部心靈,象遊魂似地在江岸狂奔與哭泣,直至袁圓將我一巴掌拍醒,才怔怔地看著江水四顧茫然,身上已被芒草割破好幾道傷口。

“華遠山,你給我出來。”

鍾海濤高聲吼叫著,迎麵被吹刮來的寒風卷起在江麵上聲聲回蕩,而後歸於沉寂。

我拉住了鍾海濤的手,喃喃而固執地問:“這不是我的幻覺對不對?不是我的幻覺……”

可事實就是如此的殘酷,寒江兩岸,枯木衰草,除了寒風陣陣,別無其他。

淺藍色的身影,和那提醒的聲音,真成我的幻覺一般,消散於無形。

“袁圓,送冷然回家。”

我幾乎是被袁圓押送回家的,但她送完我又回頭奔到了案發現場,剛剛走馬上任成為一名刑警隊員,有著超高的敬業精神。

後來的事情我隻是從袁圓的口中得知,由於受到江對岸那個神秘聲音的警示,也為了慎重起見,沒有人敢直接接觸女屍,所以鍾海濤他們采用了最原始最粗暴了方法,用農家的耙子象豬八戒那樣將女屍一個一個地鏟進運屍車裏。

雖然這樣對死者極不尊重,但為了安全起見,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鍾海濤向死者致歉:“對不起。我一定盡全力找出凶手,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第二天我還是跟著袁圓走進了大法醫的解剖室,雖然鍾海濤一見到我就皺眉頭,但他並沒有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