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拐彎抹角,也沒有被蒙上眼睛,這一次沾了鍾海濤的光,很順利地來到範采薇在市裏的另一處“行宮”。
正是上一回我來過的那座華麗的宮殿,所有的陳設都透lu出主人的奢華雍容之氣質,但沒有在那金光閃閃的客廳裏見到華遠山。
“這會兒他大概在園子裏玩耍吧。”
範采薇含著笑,卻於眼角之處瞥了我一下,我的心為之一顫。
穿過長長的走廊,未到後園便有一種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山山水水誰是木頭人,嘻嘻哈哈誰是啞吧。”
我怔住了,是安心美-人-扶著我一步步走向後園。
範家的後園有著一整片綠油油的草坪,遠遠地就聽到姑娘們的笑聲,她們聲聲唱著童謠,爭先恐後地跑動著,又在童謠結束的同時立定了腳步。
而姑娘們異口同聲地數著“一、二、三,木頭人”的同時,在她們中間,一個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一步步蹦跳著,朝著她們伸出手去。
我的遠山,在和她們玩著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
“來來來,大灰狼來抓我呀。”
“糟糕,我-要被開膛破肚了哦,快來抓我呀。”
姑娘們顯然都知道他的禁-忌,跑動的時候故意拍打一下他的身-體然後嘻笑著跑遠,而他便在她們中間團團轉著,“啊-啊-啊-”地叫喚著。
我的淚水滾滾而下。
那是我惜之如命的遠山啊。
昔日高高在上的華大總裁,冷若冰霜的金世紀帝王,如今在草坪上,和範采薇的侍nv們一起玩著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
“遠山,來。”
範采薇一聲輕輕的招呼,華遠山便停了下來,朝著我們走過來,一臉癡迷地望著範采薇。
“玩累了吧?來,喝些冰水解解渴。”
範采薇打開了一罐涼茶遞到了華遠山手裏,華遠山二話沒說接過去便朝著嘴裏倒,涼茶順著嘴流到xiong前,濕了一-大-片。
他是從不喝涼茶的華遠山嗎?這一刻我懷疑,他真的是一個假的華遠山。
可是,這個鍋蓋頭,分明就是我親手剪的。
我有點懵,看著麵前這個鍋蓋頭的華遠山,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的遠山,如果他是,那深藍帽衫的背影又是誰?難道我的直覺欺騙了自己?
不管不顧地撲上去,扒開他額上的頭發,那一道舊傷疤赫然在目,可以確定他的的確確就是我的華遠山。
來不及悲傷,在下一秒鍾,我整個人都已經飛出去,摔倒在草坪上,一直揣在懷裏的棗紅糕也落在地上,但還好包得嚴實,沒有散開。
“冷然。”鍾海濤大叫一聲衝了過來,之前他也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直到我被華遠山一掌打飛才反-應過來,撲向我已來不及。
“嘖嘖嘖,你怎麼又忘記啦,他不許人碰的,一碰就被打飛。”
範采薇麵帶著惋惜,卻掩飾不住內心的優越感,又強調了一句:“在這個世界上,他隻認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