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一陣驚呼聲,同時都lu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著“死而複生”的華遠山。
高副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而是麵帶溫和地看著許翹,關切地說道:“許翹,你病了,不該到外麵來吹風,這樣會再次受寒的。”
許翹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的雙唇微啟,迸出一聲冷笑:“多謝你的關心,你將我囚禁在這個孤島上數月之久,對我的關切已經表達得非常到位了,也是該我回報你的時候了。”
“許翹,阿翹,我承認自己不該把你困在這裏,但那都是因為我愛你。許翹,我對你的心,你不會不懂……”
“住口!”許翹握緊了的拳頭劇烈顫-抖-著,kao著華遠山的強力支撐才沒有倒下去,而她堅持著目光灼灼盯牢了高副,打斷了他繼續赤-裸-祼的表白。
“不要再褻瀆‘愛’這個字眼,你不配談愛。在湄島你得知我是華遠山的親meimei之後,就萌生了將我囚禁的念頭,但你卻忘了,我有過目不忘的特殊能力。白無常,你的眼睛出-賣-了你自己。
我明白了,白無常是靳凱以及5737號口中的變臉王,他深知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但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眼睛,平日裏他總是戴著一副深度眼鏡,並非純粹是為了賣弄斯文,而是為了隱cang那雙容易出-賣自己的眼睛。
高副陷於毒陣之中仍作困獸之鬥,並不肯輕易認輸,嗬嗬笑著:“許翹,我原諒你對我的誤解,這些都是你毫無根據的猜測而已,無緣無故將我和那什麼白無常扯在一起,這太不可思議啦。請問,有什麼證據嗎?”
這也是我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出手指認白無常的緣故,沒有證據,沒有證據!
我擔心的是華遠山和這些受害者不顧一切鋌而走險,罔顧法律,最終也難逃法律的製裁,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白無常,你要證據嗎?證據就在此!”
鍾海濤的聲音從人群的後方朗朗地響起,話音落下,濤哥走了進來,手上,哎,手上擎著我那隻醬油瓶子。
他將醬油瓶子向下一傾,抖了抖,倒出了一根細小的金屬線,我認出,正是一小節金絲線。
高副下意識地舉起手來看了看,金絲邊手-套-的小指頭部位,缺的正是那一節。
這才想起一直被我忽略的一個重要細節,那就是紐扣在醬油瓶裏浸yin-太久,鑲在上麵的金屬圈tuo落,掉在了瓶底,而紐扣取出的時候,金絲正好卡在瓶口沒有出來,所以誰也沒有發現這個重要的也是最有力的證據。
顯然在那一晚華遠山發現了這個秘密,離開的時候帶走了醬油瓶子並把它放在了鍾海濤的辦公桌上。
“丫蛋的,總算找到你。”
伴隨著袁圓的聲音,人也從人群之外擠了進來。在她的身後,除了鍾海濤的警隊之外,還有全副武裝的特戰部隊。
“深藍色帽衫男,你也該謝幕了。”
袁圓的qiang直指華遠山,華遠山則冷笑一聲,不退也不避,因為他手上的武器遠比袁圓以及所有人手中的qiang來得更有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