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問鼎(1 / 1)

自從閑哲回來,我的心緒緩解了許多。我漸漸喜歡帶他到郊外散步、打獵、采蓮、喂鳥、登山、體味臣民的生活。

有時候我會跟他說:“我親愛的王子啊,以後我會將帝國交給你,一統靈界大陸的重任也會留給你,我相信你的能力,然後我會隱居到幻境山去。”

而當閑哲聽到我說這種話的時候,總是輕輕一笑,不說任何話,我忽然覺得他比我想象的要成熟穩重的多。

我忽然想起當年父皇為了試探我的功力的時候,用風集厘將我擊敗,是我幾個月都無法施展幻術。說實話,我現在知道自己與閑哲之間的差距,但是我出於對玄術的渴望、對王子的寄托,倒是很想與閑哲來一次對決。

記得有一次提出來,遭到了閑哲的拒絕,我問他為什麼,他說:“父皇,請原諒我,即使您已經能操縱任何自然屬性的,但那是遠遠不夠的,真正頂級的幻術師,是能夠識得一切幻境、破解一切幻境,製造一切幻境。”

閑哲的話給了我很重的打擊,我翻遍了所有的古老而陳舊的羊皮卷,也沒有找到修煉這種技能幻術記載。我找到閑哲,憤怒地說:“沒有這種幻術的記載,靈界大陸的曆史中根本沒有人能夠修煉到這種地步。”

“不,父皇!有的,就是那個幻境山的老人。幻境山,您可能不知道,它本身就是一座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由幻術操縱風、雨、雪、雷、火、土、木、羽、氣、金屬九種自然屬性凝成的幻境。您若進入幻境山,您就會發現你肉眼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實相而是幻相,每一處幻境裏都充滿了無限神秘。當您以為是絕路和死崖的時候,也許這才是唯一的出路;當您以為是生機和活口的時候,也許這才真是真正的死門。”

“真的是這樣麼?”我被驚倒了,有些半信半疑,這完全不可思議。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人這麼說起過?當我再一想到那個老人的時候,我又不得不去相信,那個老人的強大我是見識過的,他的魂術都是我從來沒有見識過的。

“我尊敬的父皇!我沒有必要騙您的。而且幻境山的神秘與可怕還遠遠不止這些。一汪活水裏麵可能是地獄中的血汙池,一不小心沾上,在一瞬間就會溶解您的身軀;一片看似平常的葉子裏麵可能藏這無數道玄冰利刃,你若不小心碰到,它會穿透您的胸膛;一塊平常的巨石可能是上古凶惡的神獸的毒毫,一針刺下能僵化全身;一道令人心寒的懸崖才可能是進入下個幻境的生路……”

聽了閑哲的話,我頓時啞口無言,但這正激起了我上幻境山的強烈欲望。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上幻境山,將裏麵的秘密全部解開,將幻境全部破解。我開始收集帝國所有的凡是有文字記載的羊皮卷、法典、石刻、雕塑、竹簡等,我整天開始鑽研,雖然收獲不大,但總是有一些新發現的,我開始知道怎麼用奔雷破解玄冰、噬雨破解延火、集沙破解銷木、黯羽破解溜金、氣菱破解崖雪……

當雪花再次飛起的那天,我和閑哲在絕影山展開一場驚天的決鬥,我敗了,他就像當年的我打敗父皇墨徹一樣打敗了我,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已經像父皇當年一樣遲暮了。父皇曾經告訴過我:“世上沒有強者,有的隻是想變強的人。要通過自身的不斷努力,拚搏與奮鬥,才能成為真正的強者。當你贏了一場決鬥,不能算為強者,等待你的將是更強大的對手,你需要不斷地超越自己的極限。”

這麼多年了,父皇的話一直在我的耳邊回蕩,我將這話說給閑哲聽的時候,閑哲隻是淡淡地問:“如果一個人為了自己的目標拚盡了全力,但後來還是沒達成目標或是失敗了,那這樣的人嚴格地說是算強者還是弱者呢?”

閑哲這麼問差點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沒有懂閑哲問這話的意思,也許他確實已經成熟了,有自己獨立的思考,我感覺自己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他的了,我隻是告訴他:“成長,是有一個過程的!!!”雖然這句話看起來很無力,但是還是能給他一點觸動的。

靈界的人類已經存在一千八百萬年的曆史,這之中不斷曾經不斷有人超越過自己的極限,骨子裏留下了一種隻有通過戰鬥才能存活的思想。我想要改變,就必須結束帝國與帝國之間的聖戰,不為榮譽、不為國土、不為美女、不為奴隸、不為世人的頂禮膜拜、不為一切,隻為和平,靈界大陸就隻能有一個帝國。

希望在多年以後,靈界大陸沒有了暗熒帝國、絕影帝國、海冥國、日炎國、朝暮國、裂哧國等一切帝國,隻有融合後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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