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砰”地一聲槍響,宮小北的臉上消散了標誌性的世俗輕浮之氣,換上的是堅定的眼神和冷冷的殺氣,和先前的那個流裏流氣的色痞判若兩人。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負隅頑抗是沒有前途的,放下手中的武器……”一個胖警察拿著高音喇叭,躲在警車後麵衝裏麵喊話。
警察的喊話還沒有完畢,又是“砰”的一聲,一輛警車的車燈瞬間碎掉。
一個男子尖銳的聲音從裏麵響起:“外麵的人聽著,我手中有十三個人質,如果不想有人員傷亡,趕快準備一輛防彈車,開到學校院內,時間是十分鍾,然後每隔一分鍾我殺掉一個人質。”
這時,圍觀的群眾中一陣騷動,緊接著就是一片哀嚎,許多都是孩子們的家長,聽說綁匪要拿人質開刀馬上怨聲四起。
幾個警察走近人群想去安撫一下人質的家屬,遭遇的卻是冷言惡語和一片哭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對方依然沒動靜,估計是嫌警方沒有誠意,綁匪推著一個二十多歲的教師模樣的女孩走到窗口,不顧女孩的哀求硬是把女孩從三樓扔下。
“嘭“的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淒厲哀嚎,落到地上的女教師被摔成了餅狀,一灘殷紅鮮血和白色的糊狀物一塊流到很遠的地方。
圍觀人群又是一陣騷動,緊接著是幾個婦女家長淒厲的啼哭與哀嚎,還有的就是眾人對警察這種無所作為的抱怨聲。
站在隊伍前麵的美女警督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招手示意胖警察繼續在思想上攻堅。
胖警察錢徳滿得到美女上司的指示,馬上受寵若驚般喜笑顏開,拿著擴音喇叭衝裏麵大聲喊著:“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抵抗是沒有前途的,趕快放下武器……”
“砰”的一聲槍響,擴音喇叭聲戛然而止,一發子彈削掉喇叭三分之二的邊角,胖警察嚇得臉色發白,兩腳一軟癱坐在地上。
美女警督顧君茗臉色鐵青,事件已經上報,但是市局各單位一時還沒有到位,在這裏她是級別最高的官員,出了事情責任是推脫不掉的,但是偏偏就有了人質傷亡。
最可氣的是綁匪不按常規出牌,看樣子也並不像普通求財的匪徒,隻是一味的急著突出包圍。
這時,身後一陣騷亂,顧君茗回頭就看見一隊長錢德滿正在和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相互推搡。
顧君茗心中一陣莫名的怒火,這都什麼時候了,後麵還在添亂。
想著這些,她氣衝衝地走了過去。
“什麼情況?”顧君茗一臉冰冷的怒視著嬉皮笑臉的男孩問。
“顧局,這小子說要見你,我攔都攔不住……”刑警隊長老錢看見美女領導到場,馬上換做一副獻媚的模樣,“我多次警告他,他就是不聽……”
“我靠,就你他媽這素質也能做外勤警員,對方什麼情況都搞不清楚就胡亂喊話,這樣隻會激怒對方,或者逼著對方攻擊人質。”男孩一臉嚴肅的盯著胖子警察,然後轉過臉來,笑顏如花的對著顧君茗,“你說是不是美女姐姐,我叫宮小北,今天十八歲,至今未婚……”
“你小子是來征婚還是來搗亂的,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叫錢德滿。”說著這些,錢德滿擼起袖子,露出他那肥肥嘟嘟的手臂,一拳揮向宮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