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們的房子看看?”夏亞偏過頭向著伯爵之子說道,他想確定一下到底羅賓所說的那個貴族魔法師學徒到底是不是在地下城中已經被美杜莎變成石像的那個,魔法師的金戒指也還在自己的手上,他現在當然不能拿出來直接問身旁的羅賓這個是魔法師的戒指你認不認得,而且對方可能也不一定認得不出,或許可以去魔法師的住宅中找點線索,如果能找到魔法師妻子,那自然是最好的,那麼首席刺客馬上就能夠得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怎麼,有興趣?”羅賓轉過身體看著首席刺客,再對視了片刻,伯爵之子笑了笑,“好吧,我告訴你地址,你有興趣就自己去看好了,我今晚可是給自己放了假的。”
夏亞倒是沒有想到羅賓會這麼直接的就答應下來,而重點是伯爵之子還表示今晚要不工作,也就是說不會去那裏,那麼他這話的意思是一個陷阱還是一個暗示?首席刺客一邊思索一邊向城市中的南大道走去,那是王朝城中的商業區,而同時街道兩旁的大型住宅也是大部分貴族的房子,其中羅賓口中的那個失蹤的魔法師夫婦的房子就在那裏麵。
首席刺客在經過城市中央的圓頂塔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因為他察覺到了附近至少有兩個人在附近隱藏著跟蹤他,那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對稱分布在街道的兩側,夏亞能夠想到的也就兩個人,一個是組織給他安排的新監視者豺狼希爾,而另一個則有可能是之前給與他信息的伯爵之子,前者跟蹤是因為本身的任務就是如此,後者則也許是因為想要了解首席刺客對此產生興趣的原因,或者換一個方式說,如此做的動機是什麼。
在南大道的不遠處,首席刺客已經遠遠地能夠望到羅賓告訴他的那棟房子,它看起來與其他的貴族住宅並沒有什麼區別,反倒是前院種植著大片的鮮花,所以夏亞馬上就知道他之前對魔法師的身份,以及會出現在傭兵團中的理由的判斷是錯誤的,魔法師顯然不是一個落魄的貴族,因為一個落魄的貴族即便是住在南大道旁邊,也不可能有大把的金幣來花費在種植這些隻能觀賞卻沒有實質性用處的鮮花。
首席刺客又走近了一點,他看到了那些鮮花,可能是由於它們的主人已經是失蹤了一段時間導致它們無人看管,大片大片的都全部枯萎了。不過當他走到房子的前院門口,更近距離的看到那些鮮花,他馬上腦海中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他從地下城回來之後,交付任務途中在圓形大廳裏擦肩而過的女人。
那個穿著白袍的女人,交錯的一瞬間,夏亞在她的身上聞到了曼陀羅花的味道,當時他還猜想了一會那個女人的身份,不過此時,他顯然已經找到了女人對號入座的身份,魔法師的妻子,正是因為種植在前院的那些枯萎的花,首席刺客對它們可不陌生,可以用來療傷也可以用來製成慢性毒藥的曼陀羅花。
接著這枯萎的曼陀羅花就像是一把鑰匙,讓夏亞立刻就解開了之前他沒有想明白的謎題,一位貴族魔法師學徒為什麼會出現在傭兵團裏,而且對方拿著組織的任務卷軸,並且執著的要完成卷軸中的第一項那個沒有寫明交易內容是什麼卻實際上可以忽略的任務,首席刺客此時也想明白了為什麼魔法師當時受了那麼重的傷卻能堅持那麼久,而到最後還是想盡各種辦法要得到古劍了,原因肯定就是妻子被組織利用曼陀羅花製成的慢性毒藥給控製住了,隻不過對於夏亞本身,他還有個新的問題產生,那就是魔法師這麼做值得麼?連性命也搭進去了,也沒能拯救妻子。
首席刺客穿過了前院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裏麵漆黑一片,夏亞隻能在門口等待了片刻,直到視力在黑暗中適應了一點,這才走了進去,與此同時還不忘回頭將房門給關上,現在隻要他願意,他就可以隱藏在房屋的黑暗中來看看到底是誰在後麵跟蹤他了。
隻不過首席刺客卻並沒有選擇這樣做,他直接就在房間中展開了搜索,書架、抽屜、櫃子,凡是能夠存放東西的地方都被夏亞翻了一個遍,但始終還是沒有找到能夠證明這間房屋的主人就是地下城的被變成石像的那個魔法師學徒。
接著夏亞又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房屋中其他的地方,對於一個魔法師來說,即便是魔法師學徒,首席刺客也相信房子中應該存在著某一處特別的地方,專門用來放置關於魔法之類的東西,他開始輕敲一些可能存在隔間的地方的木板,憑借敲擊木板所發出的聲音,首席刺客就能夠判斷在木板後麵到底是實心的還是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