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延抓住了簡小單的手,將她摟在懷裏,惡狠狠地吻了她的唇,攥奪了她的呼吸,將她力氣一瞬抽空。
要吻就吻,要上就上,簡小單氣憤的推開了秦時延,這一天壓抑的鬱悶與氣憤,將怨氣全部融成了一個拳頭,狠狠地朝秦時延的俊臉上襲擊過去——
拳頭正要衝擊到秦時延的俊臉時,被一個更大掌心握住了。
簡小單有溫度的手被一塊冰冷的手掌包圍,披在身上的黑色大衣從肩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微微氣喘的呼吸聲,在兩人的間距中變成一朵朵飄渺虛無的花,給一副冰冷僵持的畫麵營造一絲動。
簡小單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收回了拳頭,將手藏在身後,道:“你要吻我之前,能不能先給個提醒,這樣會激起我的反抗。”
秦時延看著簡小單分明不想要順從卻又懂得察言觀色,道:“想吻就吻了。”
“真夠無恥的。”
“我從來不光明。”
簡小單輕笑了一聲,道:“這點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我的轉筆動作也讓你想到了那個人了嗎?”
秦時延在她身上的任何失常的事情都是由於那個女人,道:“對。”
“這樣的話,我們來談一個交易吧。”簡小單鼓起了勇氣,任何傷痛都是需要時間去治愈的,治愈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忘記,一種是替代。
秦時延邁開了腳步,將掉在地上的大衣撿起來,再一次披到簡小單的肩膀上,一手將她摟入懷中,道:“我與你就算是交易開始,也不應當是交易結束。”
“什麼樣的開始,不是要什麼樣的結束嗎?”
秦時延麵對簡小單,心頭湧上了更多複雜的情緒,好像……好像……跟簡小單早就認識了,道:“這一場局裏麵,是由我說了算,我們回家,上.床。”
回家,還上.床!
簡小單嚇得腿腳發軟,這個男人怎麼能夠這樣爽朗的說這樣不知廉恥的話呢?
秦時延低聲在簡小單的耳邊笑道:“怕了嗎?”
“昨天,我們才剛剛發生過……你是淫|魔嗎?”
秦時延笑道:“我就是想要看你這種不情願的樣子,讓男人特別有征服欲。”
“那好,我們上.床。”簡小單腦袋都不帶一下轉的。
此言一出,嘎嘎嘎,貌似有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
其實,簡小單是想要說,她可以陪秦時延玩這個感情遊戲,也會對他百依百順,所要求的一點是等他厭倦了,放她離開。
秦時延撫摸簡小單的臉,輕吻她的額頭,笑道:“你這麼識時務,挺好。”
簡小單忍不住長長的歎一口氣,好在是她多想了,不過這個男人心性實在太難琢磨了。
滾床單這件事,竟然是她多想了。
秦時延將她送回了房間,見臉上的妝容算是掉光了,長時間看書,眼睛出現了血絲,摟過她的腰身,嗅到了她身上那些陌生又有點熟悉的氣息。
簡小單雙手抵在秦時延的胸膛處,道:“那個……那個……我還沒有洗澡呢。”
秦時延眼底溫柔,撩起了她鬢邊的發,吻落在她的唇上,堵住了她的嘴,與她輕吻了起來。
簡小單緊緊抓住秦時延的衣服,任由他掌握著主動權,僵硬的身體與神經壓根不聽使喚,導致他們兩個人倒在床上後,簡小單看上去依然像一根木頭似的。
秦時延笑望著簡小單,緊閉著的眼睛,還有抓住被單的手,吻著吻著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簡小單聽到笑聲,咕嚕一下睜開了一隻眼,見到秦時延坐在床邊,一瞬間瞪大眼睛看著秦時延的笑容,道:“怎……怎麼啦?”不明白秦時延笑什麼?
秦時延伸出食指,彈了一下簡小單的額頭,簡小單的額頭一痛,沒好氣地說道:“好痛——”
一個溫熱的吻落在簡小單的額頭,簡小單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望著秦時延。
秦時延笑道:“晚安。”
簡小單愕然的望著秦時延,關上房門的聲音,才讓簡小單從床上坐了起來,摸了摸額頭,有點痛,又有點麻,心頭也有一點亂。
秦時延沒有走回臥室,相反是下了樓,去到了書房,坐在椅子上,打開最後一個抽屜,一個按鍵,抽屜從下麵彈了上來,出現了一個密碼箱。
輸入密碼後,密碼箱裏麵出現了一個檔案袋,檔案袋的上麵書寫著——仁愛醫院。
秦時延打開檔案袋,看見了四個字,親子鑒定,眸光悠悠動蕩。
帝都的另一個地方。
一個女人正在打電話,站在寸土寸金的公寓高樓地段,低頭可以俯視帝都大部分繁華的背景。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夏晚妍一手拿著電話,耳邊是高樓呼呼而過的風聲,另一隻手拉了拉身上單薄的外套。
“簡小單與秦少爺是否存在關係嗎?”
“不,簡小單與簡鬱色之間的關係。”
“嘖嘖。”一個男人的聲音低低的笑了起來,道:“果然是夏大千金,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非常確定,其實你應該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