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木子晴有些底氣不足的說著,突然想起她剛剛明明已經把畫收起,張一辰才出聲的,他肯定沒有看到,底氣變足了些許,“誰說的?沒有!”
“妹妹剛才怎麼如此激動?不會真的是在畫我吧!”張一辰故作驚訝的說道。
他是真的沒有看到木子晴再畫什麼,隻看到她的姿勢像是在畫畫,張一辰沒做理會,想著一會兒估計要淋成落湯雞回宿舍了。
他忘了一眼窗外,還在打雷打閃,但還未下雨,想著這雨定然下不太小,和值班老師撒了個小謊,偷偷地跑回宿舍去拿傘。
男生宿舍距離他們所在的教學樓相對於女生宿舍要近上許多,十分鍾差不多就可以走到。
張一辰還在回宿舍的路上望見了他好兄弟,秦喬佑,他顯然也是回來拿傘的。
秦喬佑就住在他斜對門,兩個人一開門就能遇見,而且兩個人又因為打籃球成了兄弟。
就憑這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關係,張一辰也要和秦喬佑打招呼的。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後,秦喬佑直奔主題問道:“你同桌帶傘了嗎?”
他這次回來不僅僅是想未自己拿傘,更主要的原因是想著木子晴那個連手機都能丟的腦子,這次下雨天定然不會帶傘上晚自習,因此才偷偷跑回來拿傘。
“沒吧,幹啥?”張一辰對待男女方麵的情商接近於零,否則他也不會看不出來木子晴喜歡他,因此他這次自然沒聽出來他的弦外之意。
秦喬佑沒理他,開鎖,進屋,打開櫥子去拿傘。
張一辰看著秦喬佑不理會他,他也進屋去拿傘。
不過拿傘的時候,越想越不對勁,他問木子晴幹啥?
木子晴啥時候和他關係如此好了?連帶不帶傘,秦喬佑都要過問。
那不成是要給她送傘?
張一辰想著越發覺得這個事情發生的概率大於百分之七十。
不過,他卻一點兒都不開心,甚至有些吃醋。
出門再次遇見秦喬佑,手中拿了一把蕉下小黑傘,遞給張一辰,“給你。”
“喂,我有傘啊。”張一辰越發覺得他的猜測十分正確,不過他不到黃河不死心,非要問個明白。
“給木子晴用吧。”秦喬佑倒也不想對他掩蓋些什麼,他甚至希望張一辰看出來他喜歡木子晴。
“兄弟,你不會喜歡木子晴吧。”這句話張一辰想問來著,但是問出來好像又顯得他情商低下一樣,而且秦喬佑都表現得如此明顯了,肯定是喜歡他同桌啊。
問與不問又有什麼意義呢?
張一辰握著秦喬佑給他的那把傘默默收緊,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
他將宿舍鎖上門,出門的時候已經下起了磅礴大雨。
正好看到秦喬佑在雨中奔走的身影,心中罵了兩句“傻缺。”
不過,他還是沒有去追秦喬佑同學的腳步,撐起他送給木子晴的那把雨傘優哉遊哉的往教學樓走去。
他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那種胸悶氣短的情感到底從何而來。
難不成竟是吃秦喬佑隻掛念木子晴,而不掛念他的醋不成?
以至於到了教室,看著木子晴匆忙收起畫紙,才有些吃醋的問木子晴,是不是再畫他?
聽到木子晴驚訝的語氣,又莫名的有些開心,或許剛剛木子晴真的是在畫他自己。
木子晴腦袋裏思慮良多,聽著那嘩啦啦的雨聲,和終於停了的雷聲,小聲的問了張一辰一個她都沒想到自己會詢問他的問題,“張一辰,你覺得如果我以後走藝術生路線怎麼樣?”
這話題太正兒八經,張一辰聽到之後本想著信口胡謅幾句,又看到木子晴十分認真的神色,順著她的話問道:“妹妹怎麼突然想起問我這個?”
“我感覺我考普本的希望渺茫。”木子晴說道,她自從這次成績發下來之後就有想過這個問題。
不僅僅是因為一次考試失利,她便一蹶不振,想通過其他法子來考大學。
她想走藝術生這條路也有想離開張一辰一段時間的原因,因為她和他做同桌之後,她就沒怎麼認真聽過課,隻要他稍微有一點兒動作,她就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