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X1部隊的分隊隊長頂著來自自家澤西少將的壓力,問道:“請問蘭斯少將,引起多姆姆樹暴動是你做的嗎?”
“閉嘴,精神力方麵的問題都是不可控的,而且蘭斯少將本身對於精神力的了解不多,她怎麼會故意去做這種事。”澤西的臉沒有一絲預兆地沉了下來,他都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屬下是怎麼當上三小隊隊長的,簡直蠢得可怕,“好了,我們繼續開會。”
眾人因為澤西少將突然出聲維護蘭斯而紛紛側目,但觸及到他帶著警告的涼涼的眼神,不敢多嘴,打了個哈哈這事就過去了。
話歸正題,會議室的氛圍又漸漸緊張起來,“如果真如澤西少將所說,影響到多姆姆樹的意識形態物質真的來自蘭斯少將,那麼結束這場暴動的,大概率也與蘭斯少將有關,不知道當時是誰和她在一起?”
坐在一個角落的瘦小精神力專員弱弱地舉起了手,聲音也小小的:“是我,當時前來保護我的是兩位少將......”
“你能回憶一下暴動停止前後,你的身邊出了什麼事嗎。”
當時的場景太過慘烈,澤西不想再回憶一遍,於是專注地看著蘭斯,拒絕開口的樣子。
那個專員望了澤西好幾眼,求助無果,便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顫聲道:“兩位少將都站在我身後,所以他們有什麼動作我也沒注意。暴動發生後,全是由澤西少將照看我,而蘭斯少將的精神狀況不太好,倒在地上受了傷......之後,蘭斯少將流血了......澤西少將就帶著我來到蘭斯少將身邊,然後很快的,暴動就停止了......”
他現在還能隱隱感覺自己的肋骨被澤西少將的手臂夾得生疼......
澤西有些心不在焉。
那個專員提到的一點,正是他頗為揪心的地方。
蘭斯流血了。
還在柏裏赫塔的時候,切利曾說過,他這個姐姐因為血脈的緣故,少有體液,也不會流血。
而經過了今天,澤西則是知道蘭斯體內不是沒有血,而是因為她具有非常強大的愈合能力,如果傷口淺,那麼基本不會滲出血來,可一旦傷口麵積大且比較深,血照流不誤,但血管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起來。
這才是蘭斯“不會流血”的最佳解釋。
這次行動中蘭斯自始至終都沒做什麼,唯有她流血了這一件事非同尋常。
“或許是因為,蘭斯的血。”澤西這句話說出口,後麵的就容易說了,“就像蘭斯與生俱來的強大精神力那樣,說不定她的血,還有別的特殊功能。”
雖說這個理由太過異想天開,但竟還有不少人覺得合情合理。
一個奧特諾斯的資源學說資深學者眼睛迸射出精光,“蘭斯少將,能不能取你的一點血,讓我去做個檢測?哦......如果冒犯到了你,那真的......”
“沒事,你就取吧。”蘭斯語氣淡淡的。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澤西,意味深長,話卻是對那位學者說得,“為帕羅前輩解惑,我沒什麼好猶豫的。”
......
這個臨時會議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下一次的行動就讓蘭斯好生在戰艦裏待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惹出更大的麻煩。
澤西沒有回蒂勒斯也沒有和部下一起去做安撫多姆姆樹的任務,而是留在白冽上陪著蘭斯。
自從她鬆了口答應兩人可以相處著試試,澤西就想時時刻刻與她黏在一塊兒,就連休息都讓溫格給他在蘭斯的邊上安排一個新房間。
對此,蘭斯沒有什麼意見。
不過如果是以前的她,可能會對這樣的人煩不勝煩,但到了現在對象換成了澤西,蘭斯覺得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有許多個瞬間她都在想,是不是自己隨著歲數的增長,變得成熟了,忍耐力也有所提升。
就在她手托著下巴坐在窗口無所事事地發呆之時,光腦接連收到了三條簡訊。
第一條來自帕羅:蘭斯少將!你體內血液的檢測成果已經出來了,結果驚人!等我們回去之後,我再來好好和你說一說!
第二條是赫古的:你們的任務進行得還順利嗎,人在哪呢?最近我得到了阿克那上將的特批,能夠和你們一起行動了。蘭斯妹子記得離澤西遠一點,小心他禽獸不如!如果他欺負你你就和我說,看我來不打他!
第三條則是在外帶隊的溫格傳來的:這片樹林已經被成功催化安撫,我們現在準備返回,原地修整過後我們就可以去與大部隊集合,商定後續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