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常樂在石頭上坐了很久,都沒有人來搭理他,他覺得是自己氣消了,也便乖乖的回到隊伍裏開始訓練了起來。
常樂並非是什麼都不懂,姐姐這樣犧牲自己隻是為了能夠替自己謀個好前程。但是這樣,實在是不值得,也沒有必要。如果他犧牲自己的婚姻,去換來姐弟兩個勉強存活的話,那還不如去街上當乞丐來的更快活。
他將心裏的不滿拿來練習,周圍的士兵都能發現今天常樂格外用功。便引起了魏成的注意。
魏成第一眼便能看出來,今天嫦娥雖然用功,但是心不在焉的,甚至有種以此來撒氣的感覺,總感覺是什麼心事將他堵住了。
“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這般用功?”魏成走近他,笑著看向常樂,問道。
常樂不理會魏成,專心致誌的訓練自己的,像是什麼事情都打擾不了他一般。甚至能夠看出來他表情裏帶著些許的恨。至於他在恨什麼,魏成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了?今天是不是哪裏不開心啊?怎麼看起來像是和人鬧矛盾了?”魏成沒說出來後半句。隻是盯著常樂,這小夥子今天反常的很,雖然說不出來哪裏怪。
常樂麵對魏成的追問,一直保持沉默。他一時間沒有什麼必要回答,二爺確實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難不成要說實話得罪他麼?
他一直黑著個臉,無論魏成怎麼逗他,他依然自顧自的練習著。能夠看出來這小家夥今天不是一般的不開心,平時就算心裏有話也會和自己說出來,至少能夠交談一會兒,唯獨這回,什麼也套不出來。
他實在是受不住常樂這麼無休止的練習,常樂畢竟還是個孩子,從不可能和正常的,有一樣的練習量,不然回頭拉傷就不好了。
“好了好了,你放下東西跟我去後麵看看。我看看你今天是怎麼了,難不成是中邪了不成?”魏成拉過常樂,放下他手中的武器,笑著帶著他一路走著。
他任著魏成拉著自己,沒有表達出不願意往前,也沒有表達出其餘的情感。
隻是覺得,他不知怎麼和魏成對話,就是笑不出來。
兩人一路走到後山,這一路上都是相對無言,即使魏成想要和常樂說些什麼,但始終沒法開口。這孩子今天怕是開心不起來了,也不知道是和誰鬧矛盾。
“你看看這一片兒的菜,可都是你姐姐種出來的,她為軍營盡心竭力,你總不能辜負她的期望不是?”魏成鬼使神差的以為常樂是和軍中小兵鬧矛盾,所以才這番苦心的教導他。
然而常樂卻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甚至心底還有一點想笑。
“是啊,我不能辜負姐姐的期望,所以我現在不是很努力嗎?”他今天說話有點帶刺,甚至有點少年叛逆的感覺。
魏成被他這話刺得半個字沒說出來,兩人又冷場了很久,他隻是讓常樂好生看看這裏他姐姐的成果。
“你姐姐是個很了不起的姑娘,所以你也要做一個很了不起的少年。”魏成繼續鼓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