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不懂不代表千江月也不懂,她能夠聽得清兩人的對話,自己明白,酒的含義無非在於: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隻不過今朝沒有酒,愁還是一樣的愁。
後來整個場地裏裏麵都沒有人說話,常夏看著千江月的一舉一動,自己披著披肩不說話。雖然天氣不太冷,但風吹過來還是不太舒服的。
魏成沒有再給千江月倒酒,他看著魏成品酒認真的樣子,倒有些好奇這酒到底是什麼滋味了。
不過他沒怎麼喝,倒是悉玉,一杯兩杯的過去,千江月不自覺的醉了過去,看著周圍的倒影心裏不禁複雜,想想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曆曆在目,他其實是在裝,想想的確是很難受。
“來!副將,我再敬您一杯!”魏成知道這是個應酬活,所以特意喝了葛根煮水,千杯不醉。把悉玉灌醉倒是沒問題。
然而彼此都有心數,悉玉也沒真醉。
過了一會兒,居然就這麼的醉過來了,魏成將他安置好,三人就這麼沉默著。
“我也想喝。”常夏看著魏成手裏的酒杯,酒被他說的這麼好,倒想嚐嚐是什麼滋味了,剛才入口是辛辣,但有可能是自己不會喝。自己印象中的酒的確不好喝,是和千江月想的一樣,火辣辣的很難受。
魏成斜睨了她一眼,沉默著不說話,這將士們都快醉的差不多了,良久以後才打破了氣氛。“你要單獨喝我當然不攔你,隻不過你還有這麼多人在這,如果都醉倒了讓我怎麼送你們?你還是個姑娘。”他話裏說的不無道理,姑娘家醉倒不用想都能遭人議論,更甚者丟掉清白的也不在少數。
他如果單獨帶著喝醉的姑娘,雖說這軍營裏人多,但被人看到了影響也不好。不過常夏主動自己遭到拒絕以後便沒再找他要,隻是默認著的點點頭,看著天上的的圓月。
月亮可真好看,隻不過遺憾的是有陰晴圓缺。就像人生一樣這輩子都難古全。
自己找了個角落靜靜地坐著了,心思複雜的很,看著魏成幾度又欲言又止。魏成最終還是沒忍住分了點酒給她,她一口氣喝幹了,倒也沒有立即就醉了,隻是眼眶有些發紅。
“你怎麼哭了?是不是這酒太辣人了?”魏成為了給常夏一個台階下,特意問她是不是酒辣人,其實他明白這酒雖然喝不慣但不至於辣哭的。
更何況常夏沒有一句怨言。
“沒有,就是風太大,迷了眼。”她這麼說魏成也無奈著沒再多問,她心裏難過酒的確是用來消愁的。
他心裏複雜的很,仿佛懂了常夏為什麼哭,不是酒太辣人的確是故事難受。“你說我怎麼辦啊?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算了算了。”常夏心裏不是滋味,便隻好看著大家。
喝了一會兒,還剩下一些,魏成也不想喝了,幹脆把那點酒倒在了地上,和沙子融為一體。
而後大家晃晃悠悠的都回去了。千江月支撐起醉醺醺的常夏。雖然她喝了點但不至於酩酊大醉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