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千江月說完,常夏從袖子裏取出解藥,不緊不慢的吃了下去,她看著他們兩個若有所思的模樣,便一下意識到了也許事情並非這麼簡單。
他們今天聚集在一起,也許要討論的重點並不是悉玉。常夏猜測道,吃完解藥立刻參與到他們的討論中來。
她記得之前將軍好像就說過,之所以沒有迎接悉玉,是因為害怕敵國趁人不備過來直攻主營。
而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常夏就不知道了,所以她的潛意識裏總感覺是因為這個。但也未必猜的對,她內心安慰道。見著千江月和魏成遲遲不語,她倒是慌了起來。
“今日設宴迎接悉玉,這件事情鬧得風風雨雨的,按理說西蘭國不可能不知道,況且悉玉過來的路上便是途經西蘭國的。”魏成道出心裏話,向千江月頭去好奇的眼神。
也許是他待在千江月的身邊久了,所以兩人思緒都經常的湊到一塊,他的臉上浮現出些許詫異,心裏也有些好奇,這西蘭國和他們從來都是宿敵。不存在害怕空城計這一說。
千江月沒說話,眼裏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但又說不上來他在想什麼。但光是魏成的這個疑問,就足夠讓常夏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也許是西蘭國內部出現了問題所以才沒有攻打我們,也有可能這個消息……他們真的不知道。”常夏見著千江月隻是沒說話,所以才自己插話的,但是很快又覺得自己的假設不成立,西蘭國真的不知道這個消息,這怎麼可能?
自家軍營裏有個風吹草動,西蘭國都能知道,更何況是來了個副將還開了個宴會。大家今晚喝的酩酊大醉,千江月之所以一直沒有碰酒杯,就是害怕這個緣故,但沒想到他害怕的,居然沒有來。
“這種消息不適合妄自猜測,魏成你讓楚義過去探查一下,回來將消息會把我給我,再下論斷。”千江月將這些了然於心,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可以議論什麼不能。
倘若國家敵情全靠揣測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還怎麼打仗?
魏成領了命,緊接著便出去聯係楚義。
很快軍營裏邊剩下常夏和千江月兩人。
“將軍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魏成已經不在。討論軍事方麵我又不在行,隻適合旁聽,這樣一來倘若有事,那可以再去叫我。如果沒事的話,將軍便早早歇下,魏成已經去聯係楚義了,將軍不必放在心上。”
常夏雲裏霧裏的說出來這麼一大段話,準確來說,每逢她和千江月獨自相處時,都覺得渾身不自在,也形容不出來是哪裏不舒服,隻覺得別扭。
“你這臉上過敏的痕跡,一時半會兒能消掉嗎?解藥是否管用?”千江月突然說出來這個,讓常夏心裏直打鼓,他點點頭。
“為了保密,不讓悉玉將軍發現我這個小秘密,它一時半會兒是消不掉的,解藥自然管用,隻不過不能立刻起作用,否則也太假了些。”她笑著回答了將軍的這個問題,心裏卻全然是忐忑,方才自己吃解藥的時候,魏成和將軍正在興致勃勃的討論悉玉,她當兩人都沒注意到呢,卻沒想到如數落在了將軍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