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常夏也不是不想替自己辯駁一番,實在是因為事發得突然,她沒什麼好說的。這都暴露了還能有什麼好說的?道理什麼的,不是她不知道也不是她不懂,她就是忘了而已。
“我隻是路過的。”常夏訕訕地說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千江月也不馬上就說話,隻是轉身反鎖上門,衝裏麵喊一句:
“給我好好麵壁思過,敢跳一下窗戶,我就領進來一個王妃。”裏頭半天沒聲兒,半晌傳過來一聲砸桌的聲兒,還挺響的。
“回個話。”千江月絲毫不為所動,仿佛這對他壓根兒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緊接傳出來的一聲兒的底氣很是十足。
千江月也隻是敷衍似的笑了一下,轉而立馬扣住常夏的手腕,二話不說的掉頭就走,走了沒幾步,轉過頭來對她說:“要不把那小子也捎帶上?”
常夏愣了一會兒,繼而反應了過來,馬上道:“不用了,他一個孩子回去就行了。”
左右跟千江月在一塊兒沒什麼好事,魏成那性子還是那麼倔的一個,萬一他倆杠上了,把一個無辜的她。
擠壓在中間怎麼辦?她該是向著誰的?一個兩個的都不是好得罪的。
憑什麼他們倆出氣,她就是受氣的那一個?沒這道理的吧?
“可惜了,難得的一次上岸采辦東西,他沒能趕上。”千江月一邊說一邊走,常夏的心也就跟著他的話一起一顛一顛的,上軍營這麼長一段時間,她居然就忘了還有岸可以靠的。
照千江月的說法,靠岸是為了采辦東西的。
那她上了岸,也就應該有一定的自由活動的時間。乍一上軍營的那會兒,她就光是一個人的綁上來了,現在吃的穿的用的沒一個是自己的,到底用的不習慣。
“我也能一起去嗎?”常夏小心地試探問道。
千江月看她一眼:“這還用問嗎?”常夏笑一下,轉而掙脫了千江月的手,跑出去了還回過頭說一句:“那我去準備一下,你幫我把他帶上吧。”
說罷,常夏手指了一下她與魏成一起藏身過的柱子。
千江月眼看常夏越跑越遠,忽然的就想笑。他按照常夏說的走過去,卻是誰也沒有看見,柱子積的一些灰塵有些掙紮的痕跡。難道這裏不隻有那小子一個嗎?
那麼,那小子現在在哪裏?是誰有本事帶走他?
首先排除的有悉玉與悉玉,餘下有本事帶走的也就是千江月了,隻是有一點很是奇怪,若是千江月帶走的,為何現場留下的是掙紮的痕跡呢?
那小子不是跟千江月很熟的嗎?他有什麼理由掙紮?
有許多的疑惑堆積在一塊兒,千江月隻覺得太陽穴一陣一陣地跳,也一陣一陣地疼。
他馬上的想起了悉玉,隻是有些不願意相信是她,也不願意過去找她。
當天夜裏,魏成帶著常樂離開,常夏和千江月將兩人送到後山處。
常樂兩人離開後,千江月邀請常夏到自己營帳中議事。
“這個就算了吧,我還是先回我的營帳了。”
隨後,常夏向自己營帳走去,千江月雖然不知道她為何這樣,但千江月還是一路跟在她身後送她回去。
常夏回去後,想起千江月曾經說過的話,因為他保護常樂而柔軟下來的心牆再次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