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再一次皺起了眉頭,越是聽到常夏這樣的話她就越是疑惑,為什麼出了那件事,常夏還要留著自己,自己還有什麼價值?
“我們能把話放在明麵上說嘛?”長歌突然沉著臉說道。
常夏挑眉嘴角的笑容不變,他大致能夠知道長歌想放在明麵上說的話是什麼,隻是一直等著長歌開口。
“你——留著我還有什麼價值?”長歌也不再猶豫。
常夏意味深長地看著長歌:“夫人你連自己的價值也產生了懷疑嗎?”
長歌不接話,隻是等著常夏的回答。
常夏隻得歎了一口氣:“因為你不值得懷疑啊。”
長歌看著常夏,等待他繼續說。
“你明明可以假裝被抓住,這樣不會在雲止和我麵前露餡,甚至不會發生那樣的爭執,但是你最後做了,還幫了我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決定拿我的命相信你。”
長歌:“······”
——用我的命相信你。
常夏表示此時若是有人出現,她定會癲狂。魏成應聲離開,出現在西蘭國公主麵前。
果不其然,西蘭國公主頓時癲狂,魏成離開後,西蘭國公主逐漸鎮定。
常夏示意千江月她的確是裝作瘋癲,千江月表示自己早已相信,他知道定是常夏心中鬱悶,也不反駁,隻做一副相信的模樣。
常夏兩人來到千江月營帳,商討下一步的計劃。
長歌皺起了眉頭,她雖然在之前的回答上很不想讚同常夏的智慧,但在心裏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鬼神莫測的男人,這樣的男人的心是鐵做的,這樣的話本是不應該相信的,但是長歌突然有些鬆動,有點想要相信這句話的真實性。
就算這是一句欺騙。
晚飯結束,常夏在長歌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眨眨眼睛說道:“放手做你想做的事吧,天塌下來我幫你扛著,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長歌:“······”
直到青梔將桌上的飯食收拾掉才緩緩鬆了一口氣,眼神恢複了原本的冷漠。
“事情辦好了嗎?”長歌的聲音有些冷淡。
青梔動作微微一頓,隨後緩緩點點頭:“是的夫人,過幾天就能收到成效了。”
長歌微微點頭,想了想道:“不用這麼著急,讓我好好想想,究竟用什麼樣的罪名將他們一個個送進順天府的地下!”
青梔不再說話,站在一邊等著長歌吩咐。
將軍府今晚注定是無眠的,在長歌坐在院子裏看風景的時候,後院深處的小院中,常夏皺著眉:“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你真的看見長歌進去了?”
婢女小心翼翼點點頭:“是的。”
“她去那裏幹嘛?有什麼目的,沒聽說她倆有什麼矛盾。”常夏皺著眉,察覺到在伊顏死的背後有著複雜的陰謀。
“有矛盾的。”一個稍微年長一點的婦人微微躬身說道。
常夏抬起頭:“什麼矛盾?”
“據說長歌夫人進府前就和伊顏夫人相看兩厭,兩個人原本是對門的紅院裏的,有什麼小矛盾也過了不少年份不好查了,隻是這兩位夫人相互不對眼是確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