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瑟的臉色沉了不到一分鍾,又說道:“眼線已經到手,為了不讓常夏懷疑到他身上,我會每三天給你一份彙總,有大事會單獨給你消息。”
他這麼一說,長歌就立即不樂意了:“哪有還隔著中間人的眼線啊!”
玄瑟挑了挑眉,用古怪的目光看著長歌,長歌頓時不想說話,悶悶坐在一邊喝起茶。
這樣的眼線是有的。
比如她自己,比如青梔。
她和青梔都是西夏王的眼線,而玄瑟是那個中間人!
從玄瑟那裏回來又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清晨長歌才恍惚發現窗外下起了雪,這是大秦今年的第一場雪,裹挾著冰冷的寒風驅散了秋天最後一絲溫度。
長歌剛被青梔披上厚厚的貂毛披風,就被匆匆跑進來的侍女打斷了清晨的思緒。
“發生什麼事了?”長歌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侍女有些就驚慌失措,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夫,夫人!長歌夫人死了!”
長歌:“……”
青梔聽到這句話愣了愣,隨後目光小心地看向了長歌,長歌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眼中的茫然卻是十分明顯的。
“等等……”長歌抬手有些恍惚地說了一句話,隨後另一隻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在睜開眼睛的時候,青梔從她的眸中看到了隱隱的疑惑和緊張,“好了,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每一個字說清楚!”
侍女連忙將自己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長歌再度陷入了沉默,半晌後呼出一口氣說道:“帶我去看看!”
侍女不敢怠慢,連忙起身往前帶路。
青梔落後了幾步才追上來,直接塞了個手爐給長歌說道:“夫人,近幾天天氣降得厲害,今天還下了雪,帶個暖爐暖暖手。”
長歌看了看手中小小的手爐也沒說什麼,跟著侍女前往了事發地點。
令人意外的是長歌死亡的地點,她是死在常夏的煙水閣裏的。
長歌抵達地點的時候,常夏就臉色一場難看地站在自己的煙水閣外,周圍站著一大群或驚恐或害怕的下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長歌為什麼會在常夏妹妹這裏?”長歌走過來臉色有些奇怪,語氣說的也有些不客氣。
常夏差點沒被氣死,但長歌死在這裏的確是讓她有苦難言,隻能臉色難看地沉默不語。
長歌倒是沒在說什麼,問了問身邊的侍女:“通知順天府的大人們了嗎?”
侍女立即恭敬點頭答通知了。
長歌便點點頭,抬腳走進了煙水閣。
看到她麵無表情地走進去的時候,常夏的臉色幾乎難看到了極點。
長歌甚至沒有理會她的目光,因為在煙水閣的大廳內,一個七竅流血的女人側躺在中間,正麵正好對著門口。
長歌走進去就正好和長歌麵對麵對視了起來。
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長歌也頓了頓,和長歌四目相對注視了五六秒後,她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青梔在這個時候快步走進來勸道:“夫人不要看了,晦氣死了,快出去吧!免得被粘上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