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飛一蹙眉,語氣裏就含著不滿:“怎麼,是不是掌嘴之後,就會口齒伶俐些?”
玄坤心裏苦啊,這差事當的這個窩囊!無論如何都討不到好去。他是侍衛首領,是保護王爺安全的,什麼時候像八哥兒一樣,學會了搬嘴弄舌呢?
“王爺,王妃的意思是說,您久不進後宅是因為您的身體不允許。”
玄坤一口氣說完,就急忙退開了幾步,他的腿啊,都快被王爺生生踢斷了。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啊?
身體不允許?慕容逸飛錯愕了半天,才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這是......是懷疑他不能人道嗎?這是什麼渾話?這一跤可是摔糊塗了!她都忘了自己承歡膝下的兒子是哪裏來的了嗎?難不成這也是她的陪嫁不成?她這是抹黑他還是惡心自己呢?
這絕對是挑戰一個男人的尊嚴,而且這個男人還尊貴無比。該死的女人,他該將她禁足才好,這話若是傳了出去,他以後還要不要見人?
眼見著王爺額頭上的黑線越聚越多,玄坤就有了想逃出去的衝動。可是他不能也不敢啊,隻能在這裏切身感受慕容逸飛的怒氣,雖然外麵已經是六月天了,可是這屋子裏的溫度真是低啊,他恨不得把自己抱成團兒,好減少他的存在感。
“她們也認同這個說法?”慕容逸飛嘴裏的“她們”自然是指的文若若和連鶯兒。
玄坤急忙搖頭:“二位側妃倒是為王爺辯白來著,尤其是文妃娘娘還出言提醒王妃謹言慎行。”
慕容逸飛臉色稍緩,若是這二位再默不作聲,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毀在那個女人的手裏了,這種事情百口莫辯啊,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
“玄坤,你去傳本王的口諭,本王今晚留宿如煙閣,讓柳王妃做好侍寢的準備。”慕容逸飛咬著牙說道。
柳心眉,你不是一直抱怨和懷疑本王嗎?很好,今天本王就證明給你看,本王強壯的很。
“是。”玄坤應了一聲,心下卻腹誹:都老夫老妻的了,還要做什麼準備啊?您當王妃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呢?隻是他實在不愛去如煙閣,那位王妃很不好對付的。對王爺不滿的時候都能當場駁了麵子,他這個小小的侍衛,她又哪會放在眼裏?改天趁著王爺心情好的時候,他一定要訴訴委屈,這跑腿遞話的事情,您隨便派個丫鬟就成了。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可是您最近分派下來的任務簡直就是殺雞用了牛刀。
玄坤大踏步走了出去,慕容逸飛的眼睛追隨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拐過了影壁牆。他的心裏先就有了幾分緊張,兩個已經形同陌路的人如今要重修舊好,彼此會不會莫名的尷尬?轉念一想,他又輕輕笑了:她是他的王妃,雷霆雨露皆君恩,隻要他想給與的,她都應該欣然接受的。這是他對她的恩寵,是旁人羨慕不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