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監獄的時候,那些人在她的飯菜裏吐口水,避著她吃下去。
她不吃,她們就打她。
打到她牙齒脫落,口吐鮮血。
可是她們依然不放過她,幾個人摁著她,撬開她的嘴往她嘴裏塞飯,逼她咽下去。
想到那些畫麵,南瑾希握著刀叉的手莫名的顫抖,肩膀也在顫抖。
“怎麼了?是不是不合胃口?我去重新煎一份兒。”
江來緊張的問著,準備撤走牛排。
南瑾希按住了盤子,努力的擠出了一個蒼白的微笑。
她實在沒有什麼權利,讓江來為她一再遷就付出,她該知道感恩,而不是過分。
終於開動了刀叉,動作優雅,吃相高貴。
“好吃,謝謝你。”
“真的嗎?”
“嗯,真的。”
江來很開心,開心的笑出了兩排大白牙。
南瑾希咽下去的每一口都想有在嚼玻璃渣子,胃裏早已鮮血淋漓。
江來不知道那天晚上,南瑾希去醫院陪冬兒的時候,在洗手間吐了很久,吐到黃膽汁都出來了。
......
霍家在催,催霍靳北趕緊結婚。
老爺子三令五聲,就差綁著霍靳北去領證。
霍靳北躲在帝王17樓,喝酒,讓青姐給他安排女人。
帝王所有的女人都爭破頭想要這個機會,青姐最終給了一個新來的新人。
新人是個大學生,長相清秀,有那麼幾分想南瑾希。
青姐不是京海本地人,可是南瑾希的事鬧得那麼大,她想知道並不難。
所以她篤定霍靳北一定會喜歡這個女人。
把那個女人送進去之後,青姐又後悔了,覺得自己對不起南瑾希。
霍先生對南瑾希的態度很明顯就是心裏還有她,如果今晚這裏發生點什麼,也許南瑾希和霍先生就永遠回不了頭了。
這麼想著,便有折返了回去。
拚命敲門,可是門始終沒開。
裏麵傳來女人的愉悅的笑聲,很清甜,很可人。
青姐的心徐徐下沉,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她就是個給老板打工的,老板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屋裏,霍靳北喝的有點兒多。
恍恍惚惚的看著那個女人,依稀看見青春年少是南瑾希朝自己走來。
“南瑾希,南瑾希。”
他喊了一晚上,吐了一晚上。
女人貼心的照顧,伺候,想著能睡了這京海第一的鑽石美男,她的人生就從此走上了巔峰。
那知,她的手剛剛碰到霍靳北的衣服,就被霍靳北直接折斷了手腕,慘叫著從房間裏跑了出去。
可她記住了一個名字--南瑾希。
是一個叫南瑾希的女人讓她折斷了右手。
......
冬兒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醫生說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這個孩子最多活不過三個月。
南瑾希握著病危通知書,心都碎了,雙腿如墜千金,連路都走不動了。
三個月!
她和冬兒隻有三個月了。
江來說,與其在醫院住著,還不如把孩子接回來。
讓孩子開開心心的過完這最後的日子,比在醫院窩著什麼都做不了的強。
南瑾希同意。
如果冬兒注定要離開這個世界,她也許應該要用有限的時間帶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能出院,冬兒很開心。
回到奶茶店二樓的那個三居室家更開心。
家裏裝修的很溫馨,兒童房是公主風,那是冬兒連做夢都沒有想過的地方。
家裏還有一條狗,很可愛的棕色小泰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