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希,你對我兒子的情深,我替我兒子謝謝你。可是,我要是你,如果真的愛他就該放他自由。”
南瑾希不懂蘇雅茹的意思,她微微苦笑。
“夫人,有話不妨直說。”
蘇雅茹冷哼了一聲,眼光滿是不屑。
“你是個聰明人,你該知道隻要你還在津城的一天,霍靳北便不得安寧。”
“夫人,想讓我消失?”
南瑾希苦澀,為什麼每個人都不肯放過她。
“我在寧海市有一個朋友,剛剛死了妻子,有意續弦,對方身家也是過千萬的豪門,你嫁過去不會虧。”
蘇雅茹雲淡風輕的說著,那個鄙睨蒼生的眼神落在南瑾希的身上,就好像是在施舍乞丐一樣。
寧海?常年風雪遮天,天寒地凍。
明知道她怕冷,非要把她趕到那樣的地方。
南瑾希看著她,慘笑不止。
一口血,不經意的從喉嚨口噴薄而出。
濺的蘇雅茹滿臉都是,蘇雅茹嚇了一跳,嫌棄的躲開,狠狠的擦拭臉龐。
“我的婚姻不勞夫人操心,我要給亡夫守寡,守一輩子。”
南瑾希抹掉唇角不停溢出來的血,慘笑決然的說著。
蘇雅茹一對棕色的彎眉緊緊擰著,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
冬兒又重新住進了醫院,病情突然惡化,急轉直下,恐怕活不過三個月。
江來一直陪在冬兒身邊,給冬兒講故事,陪她畫畫,陪她一起等媽媽。
南瑾希被關進了靖園,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照看。
霍靳北和黃芷晴的婚禮就定在了一個月後的九月九號,聽說是個極好的好日子。
各大報紙雜誌,電視新聞頭版頭條都在播這則消息。
黃家就好像是攀上了皇親國戚,一下子雞犬升天。
黃家的風頭一時間蓋過蘇家,南家,僅此於霍家。
黃家的人在外麵都可以橫著走,南家的人卻躲在家裏不敢出門。
南瑾希躺在病床上,聽到傭人們個個都在議論這件事,他們每個人臉上都透露著祝福的遐想。
而南瑾希卻成了想吃天鵝肉的大癩蛤蟆,被所有人嫌棄,被所有人遺忘。
卻沒想到霍安生還會去看她,把她那天交給她的手機還給南瑾希。
還給她錄了冬兒開心玩耍的視頻,以解思念之苦。
她問南瑾希:“你明明可以走,為什麼還要回來?”
南瑾希隻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因為我欠人一條命,我想用我的命還上。”
南瑾希欠人一條命。
欠的是監獄裏的小敏,而不是霍靖西。
霍安生聽著聽著就崛起了嘴巴:“你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盡管你不想嫁,你可以逃,可你為什麼要選擇那麼極端的辦法?你同時背叛了兩個喜歡你的男人。其實害得最苦的還是你自己。”
霍安生以前也和所有人一樣恨南瑾希,因為南瑾希害死了自己的哥哥。
所有人都說南瑾希是個壞女人,她相信了。
可是和南瑾希短短幾次的相處,她才發現這個女人並不是所有人嘴裏的南瑾希。
一個可以對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那麼好,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的女人,她能壞到哪兒去?
“安生,我說那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南瑾希第一次這樣心平氣和,雲淡風輕去和別人再講這件事。
霍安生的委屈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偏偏南瑾希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好像在講別人的事一樣。
“南瑾希,你是說我恨了你五年,我恨錯人了嗎?”她很激動,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想到自己對她做的那些事,都是基於她是害死自己哥哥凶手的事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