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冷淡的問了一聲。
白玉芝連忙自我介紹。
“我是綿綿的母親,我叫白玉芝,這是綿綿的弟弟,叫阮康康。”
白玉芝拉著兒子跟洛溪打招呼,兒子的眼睛輕描淡寫的抬了抬隨意的喊了一聲:“姐夫。”
這聲姐夫,讓洛溪微微勾了勾唇。
“嗯。”
然後,錯開他們下樓,目光深深的看向阮綿綿。
白玉芝對洛溪這麼冷淡的態度很不滿,但是人家現在是洛氏的繼承人,她什麼都不是了,她隻能忍著。
更何況她還指望洛家沒錢。
“洛少爺。”
白玉芝又喊了一聲,洛溪微微頓步回頭目光清冷的掃了她一眼。
“有事?”
“洛少爺打算什麼時候去我們家綿綿過門?你別怪我這個當媽的多嘴,綿綿的父親剛去世,家裏就剩下我一個長輩,
我也是為你們好。綿綿都這麼大了,你都已經住進洛家了,再不給我們綿綿一個名分不合適。”
白玉芝擺出一副家長的姿態,跟洛溪談婚事。
洛溪淡淡的勾了勾唇:“我隨時都可以,都聽綿綿的。”
聽到這話,白玉芝高興的差點沒笑出來了。
“喔,那就好,那我們有時間要好好聊聊這嫁娶的事情,這彩禮該有的洛家應該不會少我們綿綿的對吧?”
“那是當然,我給綿綿的自然是最好的。”
“好,好,洛少爺就是爽快。”
白白玉芝的表情已經管理不住了,笑的不要太好看了。
阮綿綿著實被她惡心到了,衝她冷嘲熱諷的喊了一聲。
“你幹脆直接開口說你要多少聘禮不就完了嗎?拐彎抹角幹什麼?怕人家說你賣女兒嗎?再說了,賣女兒也輪不到你,你是我哪門子的母親?你是後的,你心裏沒數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談我的婚事。”
“你,你,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
白玉芝被阮綿綿懟的臉色尷尬,下不來台。
“我,我一直就這麼跟你說話的,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習慣嗎?現在我爸不在了,沒趕你走,已經是對你仁至義盡了。希望你要點臉。”
阮綿綿實在是忍無可忍,否則她不願意在父親屍骨未寒的時候和她吵架的。
爸爸這些年最怕的就是他們吵架,他不想他老人家死了還不得安寧。
“阮綿綿,你,你還想趕我走?你做夢,我告訴你,我跟你爸沒離婚,這個家也有我的一份,我就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白玉芝氣衝衝的拉著兒子上樓回房間,砰的一下把房門關上了。
阮綿綿也氣的夠嗆,坐在沙發上暗暗流淚。
洛溪輕輕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給她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生氣了?你都說了,她不是你的誰,何必要為了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生氣?”
洛溪的手輕輕打在阮綿綿的肩膀上,輕輕的安撫著她。
阮綿綿下意識的挪開了一點位置,和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父親去世後的當天,她就覺察出來洛溪已經恢複智商了。
既然他不再是從前的智商有問題的洛溪,她就不能在和他那麼親密了。
畢竟男女有別。
“謝謝你,洛溪,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陪著我。白玉芝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現在身體已經恢複了,也是洛氏集團的繼承人,你有更好的選擇,不用在意我們小時候的婚約。更何況,洛伯伯去世前已經幫我們取消婚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