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新自然也不難為他,隻是派人去臨武視察了一番。
得知陶新招降彝越的不隻有劉度,周邊很多勢力都知道了這一消息。反應最激烈的無疑是劉表,他原本還指望彝越能滅了陶新呢,沒想到陶新居然這麼輕鬆的就把彝越收服了。但沒有正當的出兵理由,他不能派兵去討伐陶新。
被天下英雄恥笑不說,就連他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
天氣漸漸入冬,一日陶新正在視察新兵訓練,守城官忽然來報,說有一支軍隊在城下駐紮,人數在一千人左右。陶新不敢耽擱,連忙帶著幾個部下來到城牆上。
這些兵來到桂陽城下,居然沒有被陶新的眼線發現,可見他們不是一般的部隊。看他們的著裝,卻不知道是哪一方勢力的兵。見他們漸漸靠近,陶新命士兵不可輕舉妄動。
沒多久,他們來到城下,陶新帶著人出城攔截。
“爾等是何人,膽敢犯桂陽郡。”陳應喝道。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將領出陣答話,“請陶太守出來,見到他我自然說明來意。”這個將領雖然軍銜不高,但說話從骨子裏透出一股傲氣。看得出來,也是一個有傲氣的人。
陶新打量這個人,淡淡道:“我便是陶新,不知閣下是何人?”
中年將領看了看陶新,有些疑惑,將信將疑的問道:“你當真是陶新?可知令尊姓名?”知道陶謙的人大有人在,不過知道陶謙兩個兒子的,也隻有徐州本地人才知道。更何況,陶新的那個便宜老爹和大伯已經死魚戰亂。
見來人居然懷疑自己,不由樂了,氣道:“我父乃徐州牧陶謙次子陶應。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那人聽後,不再懷疑,連忙跪下向陶新請罪:“屬下參見少主,適才多有得罪,還請少主莫怪。”
“參見少主。”他身後一千號人齊齊跪下,搞的陶新向丈二和尚,摸不到頭發。
來人接著道:“末將原是陶府君丹陽營忠義校尉張由……”原來,張由是陶謙的丹陽兵小統領。陶謙死後,丹陽兵跟著劉備混。不過跟著劉備混的不爽,於是被曹豹蠱惑,跟著呂布反了劉備。
但跟著呂布也覺得不是個事,經過幾場戰鬥,丹陽兵損失慘重,死的死散的散,很多都被編到其他營去了。隻有張由帶領的這一小部分,投靠了陳登父子。
陳登父子聽說陶新在桂陽起家,於是叫張由離開徐州,來桂陽投靠陶新。
張由來投,對陶新無疑是一種支持和肯定。他們忠於陶家,陶新是陶家最後的血脈,他們自然忠於陶新。
丹陽兵,是陶老頭叱詫風雲的時候最大的依仗。他們跟著陶老頭縱橫天下,身經百戰,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勁旅。人數雖然隻有一千,但他們的戰鬥力,卻是普通士兵的好幾倍。陶新雖然沒有見過他們的戰鬥,但僅從他們的名聲和能夠避開獵隼的視線進入桂陽郡,可以看出他們絕對不是徒有虛名。若是陶新的近衛營與之相遇,誰勝誰負還真不一定。
從張由那裏,陶新得到了徐州這幾年來發生的事情。當年陶新走後沒多久,曹阿瞞就帶人打到徐州。幸虧孔融和青州刺史田楷帶著劉備救了徐州一次。陶老頭為了對付曹阿瞞,把自己最信賴最倚重的丹陽兵分了一部分給劉備。自此丹陽兵分成了兩部分。
後來陶老頭得了重病,一命嗚呼,把徐州交給了劉備。作為陶老頭的直係部下,對陶老頭的這種做法有些異議。後來經曹豹勸誘,沒有跟隨劉備的丹陽兵跟著呂布反了劉備,幫呂布占據了下邳城。
作為戰鬥的主力,丹陽兵被人當槍使,損失慘重。張由看出呂布不是明主,於是打算帶著自己的部下投靠陳圭父子。陳圭父子也覺得愧對陶謙,加上他們也是呂布的部下,所以不敢收留張由。於是叫張由帶著部下離開徐州,來桂陽投靠自己。
一開始張由還驚訝,原來一個癡傻的少府,如今居然有這麼高的成就。他還以為是一個和陶新同名同姓的人。不過陳圭父子告訴他,陶新大智若愚,日後必然有一番成就。張由才將信將疑,帶著部眾來桂陽找陶新。
他以前見過陶新一麵,不過當時並沒有在意,所以再次見到陶新不敢相認。
聽了這些,陶新感慨不已。當時就算自己在徐州,憑自己的地位恐怕也改變不了什麼。依照陶老頭的脾氣,說不定那天就把自己當成了棄子。不過死者已矣,一切仇怨都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