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陶新證實了自己的猜想,臉上有掛起了邪魅的弧度。很紳士的和她打招呼:“真是巧啊,不想我被門前剛出世的小鴨子吸引,居然能再見到你,這豈不是緣分?”
他笑的越開心,黃月英就越心慌。不過聽他剛才所念之詩,卻別有一番韻味。就好像那首: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陶新不知道,自己隨口吟的這首詩,被黃郝抄錄了下來,很快就在文學界傳開了。各大名儒文豪,都在研究這首膾炙人口的七律詩。而且很多人都開始效仿七律,朗朗上口,輕鬆易懂。更為關鍵的是,這首詩的作者,居然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當然,他們不知道陶新竊用了別人辛辛苦苦的創作。
黃月英自幼受到她父親的熏陶,對文學界的事情也十分關注。當她第一此看到這首詩,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它。她常常在想:做這首詩的,會是怎樣一個人呢?
當然,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他做這首詩的人和眼前這個奇怪的,貪吃的,殘忍的家夥聯係在一起。
這裏是自己家,黃月英鼓起勇氣,反駁道:“鴨子還如此小,你怎麼就能惦記吃它呢?任何生物都有它們生存的權利,你怎可忍心奪取他人生命。”
“好一個善良的丫頭。”陶新不用問,已經知道黃月英的名字,見她這麼認真,反問道:“鴨子不是用來吃的,那是用來做什麼呢?任何事物存在都有它自身的價值,作為鴨子,它的價值就是用來果腹。”
黃月英一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陶新的話,貌似自己還真吃過不少鴨子呢。小臉蛋憋的通紅,強詞奪理道:“總之它還小,就是不能吃。”
陶新一臉無辜,道:“我何時說過此時就吃它呢?再說了,此時鴨子肉少毛多,食之必然無味。還是飼養三個月,再吃不遲。”
黃月英無語,她自有伶牙俐齒,和父親爭論從來沒有輸過。可是為什麼麵對這樣一個討厭的家夥,卻每每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呢。
黃月英不知道……
“喂,你是何人,為何來此?”說不過陶新,黃月英幹脆不再糾纏,心裏隻想著用什麼辦法把這個可惡的家夥打發走。
陶新嘴角微微一揚,對黃月英的問話不做理會,故作正言:“聖人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姑娘為何不請我進屋喝一杯茶,也好探討一下詩詞歌賦。”
黃月英想也不想,立即回絕:“父親不在家中,不便見客,你還是走吧。”說罷,就要關門回屋。
見狀,陶新忽然有些著急,不願就這樣離開卻又無計可施。焦慮之際,忽然天空有暗雷作響。風雲湧動,天空轉眼間變得天陰。南方多雨,天氣轉變極快。上一秒還是晴天太陽,這一刻便有可能是風雷暴雨。東邊太陽西邊雨,講的就是南方的天氣。有時候隔一條江,天氣迥然相反。
陶新頓時大喜,裝作可憐,連忙道:“驟雨將至,你便忍心一個外鄉人在風雨中漂泊乎?”陶新的演技雖然很差,但奈何黃月英心善,她知道這附近卻是沒有這雨的地方,忍不住善心大發,似乎很不請願地樣子,“且進來吧,待雨停歇便要離去。”
陶新連連點頭,誰知道雨什麼時候停呢。再說了,進了這扇門,想再趕他出去哪那麼容易。不待黃月英來開門,陶新單手扶牆跳了進來“你……”黃月英對他的自覺很是無奈,氣呼呼的指著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帶著陶新來到堂屋,強調道:“你隻能在此處歇息,萬不可亂動屋內物件。”說完,便要離開。
此時烏雲遮日,天已經暗了下來。陶新本來就是想和小月月呆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什麼的。怎麼會輕易讓她離開呢,於是道:“你要將客人獨自留在這裏?”
黃月英嗔怨地白了陶新一眼,道:“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豈有獨處一室之理,若是被父親見到,必然會責備。”
“哦!”陶新好奇地問道:“那孤男寡女如何才能共處一室呢?”
黃月英認真回道:“隻有夫妻,才可如此。”她認真起來的樣子,就好像學姐教訓不懂事的學弟,煞有其事。
她沒有發現,陶新嘴角的弧度揚的更高了。
“那你便做我妻子,這樣便不會有人說閑話了。”陶新很隨意的說道,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絲毫沒當一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懂夫妻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