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蓮抱歉地笑笑,“我隻學了幾天藥理,藥都認不全,還是師兄來吧。”
慕容懾這個二師兄,擔子就重了。
以上官烈的多疑又很愛冒險的性子來說,他事出必有因,細想,當初包括在『允王府』的地窖留下“烈”字玉佩,等等行為,都是為了後來做鋪墊,“醉夢傾城”就是在那個時候下的。
之前與上官烈有過近距離接觸的隻有冉心悅,他應該是早就在她身上下了藥引,而玉佩上才是“醉夢傾城”,而其他人沒有被他下了藥引,即使碰了有“醉夢傾城”的玉佩,也不會有事。
問題就是,上官烈究竟是何時萌發的,要對冉心悅下毒的念頭的?難道就在把她綁架了,態度轉變又奇特的時候嗎?
不像,不像。
上官烈的信,究竟是想提示什麼呢?
房間裏的人,各自想著,卻有誌一同的把目光指向床上還在藥力作用下熟睡的冉心悅身上。也許別人解不開的謎底,她能夠解開。也許別人不清楚的事情,她了解。
“等冉冉姑娘醒來要問嗎?”慕容懾在征求慕容玄是意見。
慕容玄注視了冉心悅的睡顏許久,點點頭。
墨蓮望著冉心悅,歎氣。精心準備了這麼多,費盡心思讓她出宮來,是對還是錯呢?
冉冉如今的病情,一切都是未知數,是劫是平安,也一切未可知。那個似乎萬能的冉冉,萬一從今以後都會消失了怎麼辦?怎麼辦?
南騰摟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身邊,也望著床上的冉心悅,說:“會好的,會好的,不用擔心。”
南騰的話,是在寬慰誰呢?墨蓮嗎?還是他們這位幾乎無所不能的皇帝,眾望所歸的君王。
帶來信的羅愷還僵著,是進是退都不對。求助的望向慕容懾,他很“有良心”的媚顏燦爛,卻是不做聲。
羅愷隻能自力更生,硬著頭皮稟道:“皇上,微臣……”
“羅愷,你再回去大牢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線索或者小物件。順便通知允王,讓他把他後院的地窖再給朕仔仔細細的找一遍。”羅愷不出聲就安靜,他剛剛一張口,慕容玄就來了興致。
“微臣遵旨!”羅愷單膝跪道。可以退出去,在目前來說,算是好的了。盡管態度是很肅穆、鄭重的,羅愷心裏其實有鬆口氣的。
小姐一日不好,皇上就一日不會放心,他們就一日不能安心。這是一體的,小姐關乎了所有的一切,所以,付出任何代價,都必須把小姐治好。否則,她便是陛下永遠的弱點。
行禮罷,羅愷退了出去。
慕容玄抱起熟睡的冉心悅,囑咐南騰道:“悅兒今後隨時會來將軍府,你多注意一些。尤其是外麵那些人。”
南騰心領神會。外麵排隊的人,會整理掉的。
慕容玄又喊上杵著不動的慕容懾:“是時候回去了,免得你的懾王妃闖進宮找朕要相公。”
慕容懾跟上去,嘴巴卻是不認輸道:“皇上可以不用如此直白。冉冉姑娘是這麼幽默的嗎?”
“你不妨等悅兒醒來自己問她。”
“那還是不必了。”慕容懾就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