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女人,便也沒什麼不能講的。”冉心悅自己倒是坦蕩,“我自然是不能及青黛公主和墨蓮心靈手巧的,乖巧賢惠的。”
“姑娘或許不知,東庭女子也是不擅刺繡女紅的。我是自來了中原之後,才學習的。不想姑娘這個中原人,也是不會。”
“王妃或許不知,我這個中原人實屬另類。”
“娘娘有經世治國之才、安邦定國之能,不善女紅也是無妨的。”
“我一介淺陋女子,哪裏來的經世治國之才、安邦定國之能?又不會洗衣做飯,已經一無是處了。”
“那當今聖上中意的便是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娘娘,外人也是沒轍。娘娘要不要試著學習學習女紅,牢牢抓住聖上的心呢?”
“我不學還好,一學怕把你們也都給嚇跑了。”
冉心悅的口氣是嚴肅的,神情是嚴肅的,可是……聽起來就是有令人發笑的資本。
莫拉青黛照舊掩嘴輕笑,笑到後麵變成了輕咳。
墨蓮咳了兩聲,後麵就忍不住了。
這種情況下,冉心悅還是能夠繃住臉皮,不笑,十分嚴肅的模樣。可是仔細看、細心看、認真看,就能看見她嘴角抽搐的弧度。
如果赫連雲盛也在這裏,該多好啊。早知道她就不在中途把那一身男裝換掉了。如果是一身男裝出現的話,指不定能給把墨蓮一個驚喜……不好,不好,孕婦不能受驚嚇,驚喜也不行。
那考慮考慮,等一下出門的時候,要不要繼續換上那一身男裝好了。男裝多方便啊,他們家那偉大的君主還在街上表演了一出活“龍陽”。她要不是怕把墨蓮給嚇著,就真的弄男裝出現了。
冉心悅看看墨蓮,眼底笑容滿溢。墨蓮針略停,也看著她,微微笑。
“屋裏坐著無趣,你們要不要去外頭走走?”冉心悅或許是心血來潮。
莫拉青黛道:“並無不可。據說有孕在身的女子,多出去走動走動也是好的。”
墨蓮爽快的放下針線,冉心悅和莫拉青黛一左一右攙扶著她,三人便一道出了門。其實,墨蓮並沒有到需要人扶著走路的地步,隻是冉心悅這個時候似乎沒發現。
午後的陽光甚是明朗,或許是在室內坐的久了,剛踏出室外,便有一股眩暈感襲來。
冉心悅甩甩頭,那感覺不減反增,看看墨蓮,她好像輕飄飄,要飛走似的。她想抓住,才驚覺手上還是扶著墨蓮的。她再甩甩頭,那感覺便滿溢了。
“冉冉,怎麼了?”墨蓮離她離的近,也就察覺了。
“沒有,沒什麼。”冉心悅搖搖頭,和莫拉青黛扶著墨蓮走入庭院。
院子裏陽光正好,曬的人暖洋洋的。這個季節的陽光不曬人,又暖和,作為孕婦來說,是最好的了。
尤其是院子裏還有特意為墨蓮量身打造的椅子。自墨蓮懷孕,南騰就把院子裏石台遍上的椅子換成了有靠背的了。
三個女子欣欣然落座,丫鬟把水送來,三人圍著石台喝水聊天,女人之間的話題,天南地北的,也是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