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的那麼開心，他哪裏舍得去打斷她，明顯的是，這些歌都不是一般人會哼唱的曲子，也就是從她口中會聽見。
“啊,啊,啊……”沒過多一會兒，她又換歌了，“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在流，當時間停住日月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
慕容玄眼角揚起一道甜蜜，聽著她唱道：“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不管這一番是她曾經說過的“歌詞”也好，是她說過的真心“告白”也罷，聽著，總是暖暖窩心的。
哼著哼著不起勁，某人順口就哼哼起來，“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本來一邊駕車一邊聽歌的慕容玄心神一震，收韁勒馬。
坐的安穩，唱的正歡快的冉心悅被這突如其來的踩刹車嚇到了，完全沒防備，差一點整個人就飛出去了。
不過，凡是都是差一點的，因為有慕容玄在她的身邊，那一點都是會差的。慕容玄無論如何都是不會令她摔著的。一隻手在收韁之後，第一時間就環住了她的腰，和飛出去的慣性來了一個對抗。
很慶幸，慕容玄的力道，比停車的慣性大多了。
冉心悅拍拍自己心口，驚魂未定，“慕容玄你做什麼？無端端的停車幹嘛？”
慕容玄此時是沒心思陪她貧的，那一張本來有點情緒的臉，此時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麵無表情，“悅兒，你剛剛在唱什麼？”
“我剛剛？”冉心悅姑娘一頭霧水狀，眨眨眼，歪著腦袋想了想，一係列孩子氣的行為之後，隨口道，“水調歌頭吧。怎麼了？”
“什麼是水調歌頭？”
“就是水調歌頭啊。還能是什麼？”
慕容玄盯著她看，那一雙充滿了無辜的眸子裏，一片澄澈，不管他想看什麼，都是一片澄澈。
冉心悅眨眨眼，順便凝眉，“你究竟在看什麼？”被人這樣盯著看，她也是沒壓力的呀。
慕容玄又看了片刻，隻看見那一片澄澈，不見任何其他情緒之後，搖頭。任何，是他失望了。聽見那一曲耳熟能詳，她唱過許多次的水調歌頭，他以為她想起來了。可是……
冉心悅撇撇嘴，不想開口再打擊他了。
眼看天色近午了。
“玄，我們今兒中午就在這裏歇腳了吧。”冉心悅微笑說，“車都停了，不如早些休息，早些上路就好了。”
“也好，下車吧。”
車上帶著幹糧的，兩個人就地停車，就靠著車休息。淪為拉車的無名馬也得以休息片刻，慕容玄解下車廂之後，它就自己四處蹦躂去了。
冉心悅抱著幹糧，有一下沒一下的啃著，看上去就不像有胃口的樣子。
看的慕容玄也不覺得餓了。
“你不餓嗎？”
“不是。”冉心悅晃晃腦袋。想吃的東西不在這裏而已。
“那是幹糧不合胃口？”
你什麼時候見過幹糧和胃口的？幹糧不就是趕路的時候，迫於無奈備著路上吃，避免餓肚子的東西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