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搖下,車燈按下,車裏又恢複了之前的味道。
轉身,他再一次的
隔音玻璃外,孩子們在沉睡著。
白慧,她恨死了白慧。
一切,已然發生。
淚,輕輕的流淌而出,晶瑩在她的眼角,也綻著這夜色泛起了迷霧一般的清冷。
就那般靜靜的躺在原處,她一動也不動,眼睛看著男人從容的起身,然後整理好他自己,再按開隔音的玻璃讓她聽到了後麵孩子們均勻的呼吸聲。
一切,都回複了正常的感覺中,可她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她清楚的記得,卻是她求著他的。
咬著牙,潮紅的一張臉上寫著的都是羞慚。
男人啟動了車子,波瀾而不驚的拋下了一句,“柳若馨已經從冷氏裏離職了,那天,是她遣走了鍾點工而頂替進了我的公寓的,仲晚秋,我想你誤會了,我與她或者從前有過的關係,可是,你一直不知道我的一個習慣吧,那就是跟著我的女人是從不允許有任何企圖的,她有了,也就是她該離開我的時候了。”
聽著他冷漠無情的話語,他對女人除了需求就再也沒有其它了吧,隻是,敏秋除外,而她也是借由著她象敏秋才被他扶上了台麵的吧。
這一切,就象是一場笑話,可是那笑話中的最惹眼的也是無法抽身而退的棋子就是她了,卻也是他兩個孩子的母親。
此刻,她真的沒臉再見白墨宇了,被冷慕洵從白家裏帶走,轉而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覺得她的身體都髒了。
如果還愛著,那剛剛的所有就是美麗,可如果不愛而是厭惡,她便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肮髒,隻為,男人不愛她而是利用她。
悄無聲息的看著他的側臉,她一句話也沒有回應他。
“怎麼不說話?”半明半暗中傳來冷慕洵磁性的嗓音,讓她輕輕的一顫,他的所有甚至於包括他的聲音都一樣可以左右她的神經。
“你想要我說什麼?”
“至少,你該告訴我你相信我,至少,你該說你不生氣了而回到我身邊。”
“好,我說,你聽清楚了,冷慕洵,我相信你,我不生氣,我回到你身邊了。”她說了,卻是賭氣的,那語氣那話語就隻是因為他讓她說她才說了的,可是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仲晚秋,你這是在賭氣嗎?能向你解釋,我覺得我做得已經夠多的了。”除了敏秋以外,他還從來也沒有對任一個女人這樣的耐心過。
“嗬嗬,謝謝你的耐心,謝謝你的特別。”她繼續溫柔的話語,可是心底裏卻是驚濤駭浪。
“仲晚秋,說好的,六個月後我會還你自由,我會說到做到,可是,在這六個月內,我希望你能夠本份些,至少,不要再發生離家出走這樣的事情。”
多可笑呀,還不是他自己惹上了柳若馨嗎?關她什麼事?
還是笑,眉宇間是那麼的乖巧,“好,我不離開你。”說著的這幾個字,就仿佛是她的一個鄭重的承諾一樣,可是,她剛剛幾句話中那嗆人的語氣已經讓他感覺到了那弦外之音。
“仲晚秋,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若是惹惱了我,你最後會連柳若馨的下場也不如。”
“好。”淡淡的應,她如木偶一樣的了無生氣,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周遭都是黑暗,她的世界裏已經隻剩下了黑暗和殘忍,他在明目張膽的一點也不掩飾的在利用她。
終於知道了心泣血的味道,血腥且粘綢,讓她隻想逃離。
明天,太陽還會升起,可是屬於她的陽光已經從她的有冷慕洵存在的世界裏迅速剝離。
執手,寫下:我不想愛你。
可心底,迷糊的那個人影到底是誰?
是你,抑或是其它
隻不知,隻想這樣一直一直的迷糊下去把鴕鳥也變成美麗嗎
係好了睡衣的帶子,晚秋安靜的靠在車子的靠背上,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便如木偶一樣的緊盯著車窗的某一角。
冷慕洵瞟了一眼身側的女人,她蜷縮的模樣仿佛是在害怕他一樣,唇角微彎,似笑似嘲,卻隻有他自己的心才知道了,也不問她想要去哪裏,他直接把車子開向了別墅,公寓裏即使現在很幹淨,可是到了必然會讓她想起柳若馨的事件,女人,是聯想最豐富的,經過了這幾天之後冷慕洵已經不想再生枝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