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給爹地打電話吧。”
“行呀。”
“爹地的電話號碼在這兒呢。”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這是從公寓裏拿出來的,想到自己的聰明,果果得意的一笑,然後拿起床頭桌上的電話就撥下了冷慕洵的電話號碼,隻響了兩聲手機就被接了起來,“喂,你好。”冷慕洵的聲音有點不耐煩,他睡得正香呢。
“爹地,我是果果,詩詩也在我身邊呢。”一聽到冷慕洵的聲音,果果立刻就來了精神。
冷慕洵一笑,實在是沒想到會是他的這兩個寶貝,剛剛被吵醒時想要殺人的衝動此刻已經在果果的聲音中蕩然無存了,相反的,他一點也不生氣,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鍾了,“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我們想爹地了,所以要道個晚安再睡。”果果煞有介事的,就是在告訴他這個電話打得理所當然。
嗬嗬的一笑,“晚安前再來個飛吻吧。”
“唄唄”兩聲響,那是隔著電話的飛吻,“不過,飛吻了之後爹地你要掛我們電話嗎?”怎麼才說了兩句爹地就讓她們飛吻然後道晚安了呢?小家們飛吻了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想到。
“因為因為”
“快說嘛,到底為什麼?”
“因為我想給你們媽咪打個電話,噓,誰也不許說出去喲。”
“媽咪不會接的,她在睡覺。”
“那就要看爹地的本事了,乖,快道晚安。”
“晚安,爹地。”
說完,冷慕洵還真的就掛斷了電話,果果朝著詩詩“撲哧”一笑,“爹地急著給媽咪打電話呢,咱們睡吧。”
兩小人最喜歡爹地和媽咪之間的互動了,這讓她們安心,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隔壁的房間裏,熟睡中的晚秋緊皺著眉頭,真吵,“吵死了”閉著眼睛伸手就要摸過手機要關機,她還想睡覺,除了睡覺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做。
可那手機就是拚命拚命的響,偏她怎麼也摸不著。
手機執著的響了半天,再番困也被這鈴聲給驚醒了一半去,緩緩的睜開眼睛,沒好氣的拿起手機,剛想要接起,電話卻突然間斷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則短信的提示音:仲晚秋,我說今晚上會還給你那兩份協議的,過了今晚我的話就作廢。
言外之意就是過了今晚他就不還給她了。
晚秋驀的坐起,突然想到他說過讓她今晚上去他那裏的,可她,卻給忘記了。
皙白的手指立刻按下手機的按鍵:我馬上到,等我。
她要自由,拿到了就代表自由。
別墅裏,男人揚起了手中的高腳杯,看著那微微泛起的漣漪,那兩份協議他真的要還給她嗎?
此一刻,他第一次的在答應了之後居然有點想反悔了。
一仰頭,杯中的酒盡數落入腹中,他突然間發覺仲晚秋不知何時竟已經深深的植入了他的心,竟是,怎麼也挖不去。
就象是這酒,隻要落入他的腹中就與他混而為一,再難剔除。
那便,坐下來。
等她
打開客房的衣櫃,裏麵竟然有她之前住在這裏的衣服,白墨宇,他竟是一直為她保留著這個房間。
心口,都是感動。
可此刻,她必須要去拿到那兩份協議,那是關乎她自由的協議。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淩晨,讓她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換好了衣服就飛快的出門,手中揚著車鑰匙,那輛甲殼蟲正安靜的呆在白家的車庫裏,隻是一旁卻是空著的,看來這個夜白府裏離開的不止是她,還是有白墨宇。
大年初四,他很忙嗎?
來不及想,晚秋便啟動了車子,她需要全神貫注,因為,她是新手。
大開著車窗,讓夜風拂去她的困乏與嗑睡蟲,人才漸漸的精神了些。
還是大過年的,路上的車並不多,大家都悶在家裏打牌或者看電視了吧。
瞧著時間,就要十一點了,那男人居然醒得這麼早,他就不困嗎?
他是鐵打的嗎?
越想越是惱火,人與人真的不能比,她怎麼就那麼困呢。
咬了咬唇,讓自己多少精神一些,這樣的狀況開車,又沒有人來護航,她連她自己也不相信了。
車子開得極慢,也讓她心急如焚,就怕時間過了淩晨冷慕洵就真的不把協議還給他了,那男人,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從前,他還不是為了敏秋而利用她了嗎?
在他眼裏,她除了利用之外就是詩詩和果果的媽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