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嫿痛過之後,一陣強大的快意襲上心頭,深深的喘息過後,突然回過神來:“我我沒有,是你是你強迫我的!”好像在霍言沉的話語裏,她昨夜裏化身成了一個主動強上他的人。
她一臉懵逼的看著他一臉淡定的指著他身上那些被啃咬過的痕跡,嚇得頓時失聲了。
那些那些部位,如果不是她咬的,他自己根本咬不到。
霍言沉起床,沉默著穿上一身燙得平整的新西裝,他的身姿筆挺,眉眼清冷,筆直的雙手撫平領帶,看著她的眼神像王者,高傲冷豔:“昨夜的你很瘋狂,表現不錯,我-很-喜-歡!”
穿上衣服的他又變成了那個冷冰冰的霍總裁,他的話語裏不含一絲溫度。
原本對於昨夜的她,他真的很喜歡,喜歡到為她著魔,為她瘋狂的地步,可一大早她卻如此無情,將他踹到地上。
他霍言沉何時有過這樣的時候?
“你霍言沉,你趁我酒醉,強行還說我主動鉤引你,你做夢吧,我這輩子鉤引誰都不會鉤引你!”景嫿處於一種完全失憶,又被霍言沉刺激的場麵,口不擇言的瞪他。
“鉤引,你想鉤引誰?”霍言沉大手撫上她的下巴,掌心上帶著薄薄的繭子,也不知他這樣從小住在景氏,養尊處優長大的他是怎麼會弄得手上有繭子的。
“薄瑾年,還是陸安平?景嫿,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昨夜如果不是我,換個男人,你是不是也一樣上?”想到這種可能,霍言沉根本不等景嫿回答,便已經氣怒攻心,微眯地眼眸危險的戳著她的臉,不放過她臉上閃過的任何一抹慌亂的神情。
“是,是,是,是誰我都上,我就是這樣的女人,所以你還留著我幹什麼,趕緊離婚,離婚”景嫿咬緊嘴唇,這個男人一邊幾天,每每都用床上那些事兒攻擊她,她已經麻木了,隨便他怎麼說吧,反正她在京都的名聲已經臭得不能再臭了。
“景嫿,你要我說多少遍,離婚不可能!”這輩子都別想擺脫他。
景嫿優雅的鼻尖氣得用力微動,晶亮的眼眸瞪著他,那眼神凶狠得好似要瞪穿他。
“你圖什麼?”景嫿氣得狠了脫口而出,說完之後,連忙閉緊了嘴,她意識到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問,因為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霍言沉他還能圖什麼,不過是圖他們景家家大業大,圖他們在京都的聲望,說白了就是圖錢、圖名、圖利!
霍言沉冷著臉:“我圖什麼,景嫿,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景嫿臉色微妙,形容懊惱,霍言沉很快便想到了她對他一慣的看法,眸色一凝斜睇她:“收起你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你最好慶幸薄家不會再出幺蛾子!否則”他不敢保證會不會再對他們下手。
“你你”景嫿氣得心口疼,一張明豔的臉上顯出十分怒意,“你想怎麼樣?”
“那個叫小寶的孩子,你想要,隻能在景家,至於薄瑾年,我不希望你再去見他!”霍言沉指著床頭的那遝照片。
景嫿,你到底有多愛薄瑾年,竟然要為他生下孩子,還那麼疼他,越想霍言沉的心就越痛,手上一動,就要去拿照片。
“哼,你休想!”景嫿回身跳下床,換上衣衫,拿了包包扭頭就走,臨走時,還細心的將所有照片裝點整齊了。
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霍言沉臉色漸變,一身氣息更冷,強力忍著讓自己不要出手搶過。
她就分手就這麼在乎那個孩子,在乎那個她與薄瑾年所生的孩子嗎?
想到昨夜她的主動與瘋狂,他用力捂住了胸口,是不是在薄瑾年的床上,她也是這般模樣?
雙手十指緊握成拳,一身氣息冷至冰點,雙眸化身堅利的冰棱子似是要戳穿身邊的一切。
可景嫿卻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甩門而出。
景嫿剛走到樓下,便被老管家攔住:
“大小姐,大小姐,這麼一大早的您早餐也沒吃,要去哪裏?”
“出去走走!”景嫿有氣無力。
麵對霍言沉時,她像打了雞血的戰鬥機,將自己繃得緊緊的,隨時準備與他對抗,可一旦離開他,她隻覺得疲憊!
“大小姐,您這樣可不行,老是不吃飯,身子怎麼會好?老爺以前有過交待,一定讓我好好照顧你,你看你最近都瘦了!”老管家從小看著景嫿長大,自己的孩子沒有在身邊,一直拿景嫿當親生的孩子看待,自小對她疼愛有加,事無巨細,除了貼身的事務,其他的都是一手安排,再貼心不過了。
“我真的不想吃,今天今天就算了,以後,以後我一定好好吃飯!”景嫿敷衍地點點頭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