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這麼激動,罵得還如此難聽的人肯定就是薄瑾年的親媽。
“好好說話!景嫿也是你能罵的?”霍言沉不疾不徐,等到她罵過一輪後才緩緩的開口。
“你你是誰,景嫿那個賤女人呢?”薄母出口成髒,對景嫿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之情。
“我是你口中那個女人的老公,你正在罵的是我的女人,所以你最好把嘴巴洗幹淨一些,否則我不敢保證,在你再次罵出髒話之後,你們薄家還有沒有機會重新開始。”
“我我,你你是霍言沉!”薄母的聲音顫抖著,隔著話筒,景嫿都能感覺到她的害怕,甚至連她顫抖的雙手和她的動作也能夠想象得到。
曾幾何時,在她還是正經的景家大小姐的時候,在宴會上薄母看到她也是笑語盈盈,可是當她在國外情況緊急之時收養了她好閨蜜的孩子,一養就養了五年之後,兩家的關係竟然就變成了這樣。
一開口就是責罵,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也沒有任何感激之情。
“那個孩子如果是景嫿的,那就說明他是景家的,跟你們薄家沒有關係,如果你們不交出來,那就對簿公堂!”霍言沉十分幹脆的咬定要那個孩子。
景嫿心頭一顫,碩大的美眸含淚盯著他。
“你你”餘下的話還未說出口,霍言沉已經冷冷睥睨著她。
“隻要你生的孩子,我都要搶回來,別人沒有資格養他。”霍言沉忍著心口的痛意,下了決定。
隻有把孩子握在手裏,景嫿這個不安分的女人才會定下心來,不然,她以後還會為了孩子常常跟薄瑾年藕斷絲連。
而那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他寧願天天看著她跟別的男人生下的孩子生悶氣,也不想再看到她跟薄瑾年發生任何的交集。
“你你是大傻子!”景嫿捂著唇,眼淚唰地溢出,粉嫩的兩頰被淚水打濕,此時她的心裏又恨又痛,又冷又熱,五味雜陳大概莫過如此了吧。
“景嫿,景嫿你是不是在那裏,你好好跟霍大少說說,那個孩子孩子不能給你們!”薄母也急了,忘記了霍言沉的厲害,她大聲嘶叫著。
“阿姨別急,你別急,我勸勸他!”
“半個小時後在中環五樓見麵,今天就把這事了斷了,帶上孩子和薄瑾年,如果少了一人,你們薄家就等著卷鋪蓋滾蛋!”
霍言沉心口疼得如被鈍刀子狠狠割裂了一般。
他扔了電話,一頭躺在床上。
景嫿見狀,深知他誤會了什麼,嘴唇輕顫,不由想要坦白。
卻被他一把按倒下去。
她一看到他張開的雙臂,那上麵十成十的肌肉,還有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立刻嚇得瞪大雙眸,微微張著嘴,失聲了。
半晌找到自己的思緒嘴裏隻會不停的重複:“不要,不要再碰我!”
她現在很害怕他的碰觸。
“我不碰你,我隻是很累!”霍言沉心口的痛意並沒有因為兩人的靠近而減少。
他大手一揚,索性將她整個人強行抱緊了懷裏。
聞著她身上的清香味,撫著她柔順的發絲,撫著她玉白光潔的額頭,他的心裏那些激動,那些割裂的痛意,漸漸的沉澱下去。
他總算好受一些了。
他知道,她是他的毒藥,卻也是唯一能解他毒的解藥。
景嫿,今生再也不會放開你!
中環廣場裏一樓到四樓依次是電影城,美食城,五樓便是大型商務會談的包廂。
薄家人雖然對於霍言沉的**獨裁感到很憤怒很不舒服,但是他們依然如約而來。
薄母、薄瑾年還有抱著孩子的薄瑾姝坐在一側的圓角沙發上。
霍言沉和景嫿則坐在另一側。
幾人冷冷的對峙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媽媽,媽媽抱我,我想媽媽了!”小寶看著大人間劍拔弩張的模樣,在一陣小小的驚嚇過後,很快便恢複了孩子般的自然和活潑,對著對麵穿著一身銀色漸變及腳長裙的景嫿,伸出了圓滾滾的小胖手,一個勁兒的朝她示意。
“小寶”景嫿上前一步,想要順從的抱他一下。
卻被薄母橫著插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短發,梳著大背頭,後麵燙了,卷卷攘攘的一圈兒,眉眼細長,看著十分尖利:“別去,小寶,奶奶不是告訴過你,她不是你媽媽,你瞎叫什麼!”
“薄太太,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小寶,他還隻是一個孩子,你不該如此傷他的心!”景嫿心疼的看著想哭又不敢哭的小寶。
他扁著嘴的模樣,看得她心口直疼。
“媽,景嫿再怎麼說也養了小寶五年,如果沒有景嫿,小寶早就不知你現在連抱都不讓她抱,有些說不過去吧!”
“是啊,媽,咱們今天就是來解決問題的,你這樣不是又製造問題了嗎?”
薄家兄妹倆個輪番上陣勸說薄太太。
她緊緊捏住小寶的手才緩緩鬆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