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在醫院門口轉了一圈,抬眼就看到了站在樓上的霍言沉。
他一身黑色西裝,身姿筆挺,英姿勃發,永遠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個:“大少,你怎麼站在這裏,咱們不是來找少夫人的嗎?”
霍言沉瞌上眼,他不想承認這一刻他竟然找不到她。
“大少”魏廷察覺到他不高興了,而且他心情也已經到了極度不高興的地步,這個時候可以說是誰招惹他誰就倒黴。
但是沒有辦法,現在這裏隻有他一個人在,魏朝沒有辦法替他分擔,就算現在大少的怒氣再盛,他也得硬挺著上前全部承下。
“去查,我要馬上查到景嫿在哪裏,她為什麼到這裏來?”
霍言沉雙手緊緊握住銀白色的圍欄,手指上指節分明,根根骨頭突出,看著略有些嚇人。
魏廷緩伸手,輕輕摸著護欄,這原本冰冷的地方已經被他握得火熱一片,摸過之後,他甚至感覺到了手心裏還隱隱握出了一層汗水,不知是大少太急,還是太生氣的緣故。
魏廷心頭一僵,心緩緩往下沉去。
他根本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莫名其妙就要迎來這場火山大噴發。
大少說要找到少夫人,看來現在隻能先找到她了,不然,誰也幫不了他們。
最終魏廷帶著人翻遍了醫院,也並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
他低著頭,一步一步的踩著醫院光滑亮堂的大理石地板,他能看得到光可鑒人的地板倒映出了他的人影。
可是同是他也看到了仰著臉,瞌著眼眸,黑沉如水的大少。
他抓握護欄的手,已經握緊,十指分明,眼看著彎成那道弧度好像要斷裂了一般。
他嚇得心神一沉,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跟著大少十多年,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大少發這麼大的脾氣了。
“大少”
“人呢?”霍言沉在這裏已經整整站了兩個小時。
他看到魏廷派了數十人出去調查,就連醫院的病人入院記錄全都查了一遍,可那兩人就好像平空消失了。
沒有他們的掛號記錄,也沒有拿藥記錄,甚至查過監控,連人也沒有進來。
霍言沉徹底怒了。
“問問魏朝,他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他負責監控薄瑾年的車,看到薄瑾年進了市中心醫院的話就是魏朝說的,現在魏廷卻查出來,景嫿和薄瑾年根本沒有來過這。
魏廷一聽,心裏也有些責怪魏朝壞事。
要不是一開始他在監測的時候出錯,他們也不會在市中心醫院裏翻找了四個小時,不僅沒有找到不說,還嚴重耽誤了時間。
“你要是監測錯誤,或者有什麼困難,你可以說出來,不帶你這樣玩兒我們的。”魏廷以為魏朝隻是好玩兒,或者隻是太好強,任務失敗了,不好說,於是就胡編亂造,編的。
“我我呸魏廷,你給我住嘴,別以為你能力比我強,你就能指揮我,這樣說我。我告訴你,我始終是你哥哥!”
魏朝麵對魏廷的指責,那可是脾氣大發了,毫不留情的把魏廷一頓說。
魏廷這邊受了委屈,人也沒有找到,火氣也大,兩個人就在電話裏吵鬧了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的,全都是在說自己有道理。
“我告訴你,那輛車的車牌號就是1234,是黑色的賓利,你要不信,你自己去瞧,現在還停在醫院a區的車位上,車位數是233號!”魏朝直接把薄瑾年車牌號和它現在所在的位置一股兒發過來。
魏朝拿到手後,立馬讓人去看。
而他自己則在辯駁。
“我們的人已經搜遍了整個醫院,根本沒有看到人!”
魏朝氣呼呼的不說話了,他在等,等著魏廷的人從地下停車場出來後,再打他的臉。
霍言沉不管兄弟二人的爭吵,兀自看著從樓下回來的保鏢。
“看到了嗎?”
“黑色賓利,車牌號的確是1234,據查,就是登記在薄家名下!”
“哼,自己打臉!”魏朝掛斷了電話。
魏廷就想不明白了。
“可是大少,那人呢?”
霍言沉已經麵臨到了生氣的邊緣。
他能一直忍住,已經耗盡他多年的修為。
“去找,挖地三尺也必須得找到她!”霍言沉握緊拳頭。
魏廷打算再在醫院裏掃蕩一回。
此時霍言沉的電話地突然響了,他看清楚上麵的號碼,心神一恍,立馬接通,電話裏清晰地傳來景嫿的聲音:“霍言沉你不用找我了,我已經回家了!回的我自己的房子!”
霍言沉心裏突然有些壓抑。
他在這裏耗盡人事尋找她,可她不僅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還打來電話輕描淡寫說明她並不需要他的尋找。
“景嫿,景嫿!”他的怒喊無人回應,電話那端已經收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