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嫿也想像他所說的這樣乖乖的聽話,可是她做不到,因為他與駱可可的那些事,她忘不了,她也不想忘記。
兩人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霍言沉是太喜歡像現在這樣安靜下來的景嫿了。
此時的她,像隻慵懶的小貓,乖乖的貼在他的胸膛處,安靜的任由他親吻她,撫摸她,不會突然發脾氣,也不會指責他,更不會不信任他。
而景嫿不動則是因為她也覺得這樣的感覺很美好,心頭有一種唯美的感覺,陽光日下,她與最愛的男人互相依偎,陽光下他們連影子都是靠在一起的,重重疊疊地好像就是一個人。
好美,她舍不得打擾,也不想打破。
雖然知道這一切到了後來,也許不過是一場泡沫,但是她還是強行要求自己留下來靜靜的欣賞著。
直到她的電話響起。
“大小姐!”電話裏的曹瑞的聲音十分急促。
景嫿就算隔著話筒也能感覺到他的心急。
“你你要過來審問嗎,人人我們已經抓住了!”
“好,你帶過來,我在瑪麗醫院等你!”景嫿推開霍言沉,立即坐直身子,把衣衫和頭發整理了一番。
然後看著霍言沉的眼神漸漸的冷下去。
“我還有事,晚些再來看你和爺爺!”霍言沉心裏有些抑鬱,他看出景嫿並不想讓他知道她要做什麼。
想到他們剛剛抱在一起的那種溫暖,他有些不舍得破壞,強行要求自己站起身來離開這裏。
曹瑞所在的位置離瑪麗醫院似乎並不遠,他隻用了十分鍾便帶著人過來了。
“曹阿四,這是你最後一次,你別想跑,你跑不掉,而且這一次隻要你敢跑,我敢保證,我會立馬報警!”景嫿看著一身髒亂的阿四十分不高興地先威脅了一通。
她現在隻想知道有關爺爺生病的事兒,並沒有心情跟他兩個人玩兒躲貓貓的遊戲。
一會兒躲這裏,一會兒躲到那裏。
“我我不會跑啦,我跑不掉了!”曹阿四嚇得慫成一團,這個時候的他好像又比之前那次更加頹廢了。
景嫿有些厭惡的瞪他一眼。
這樣的人跟廢物沒有什麼區別,要不是他知道老爺子那事的幕後主使,她真的連話都不想跟他說。
“他剛剛在金星酒店的地下賭場裏欠了一百萬的賭債,剛剛要不是我們的人找到他,他就被人打死在酒店的後巷子裏,他現在巴不得跟著我們!”曹瑞也對這個所謂的堂兄立不起好印象。
曹阿四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他們曹家一顆老鼠屎,要不是景嫿念在他父親曹老管家的有功的份上,早就連他們幾個人都趕出門去了。
他既然還妄想著拿消息換錢。
也不想想他的這條賭徒般的賤命是不是真的值得了一百萬。
“哼,原來如此!”景嫿開始還不知道曹瑞追曹阿四為什麼會追到酒店去,曹阿四那樣也不像住在酒店裏的人。
“我幫我還錢,我馬上就把那個人的電話給你們!”曹阿四果然一張口就是要錢。
“錢我不缺,不過得看你知道多少,值不值得我的一百萬!”景嫿為了確保萬一,並沒有拒絕他要錢的打算。
而且在她看來,能夠用錢解決的事,那就不是事兒了。
怕就怕拿錢都砸不開的嘴巴。
“我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我們之間都是用電話聯係,而且,她說過,不許我主動給她打電話,就算我打了她也不會回我,我我還試過一次,她真的沒回,還扣了我一萬塊錢,我都後悔死了!”曹阿四低著頭,有氣無力的坦白。
景嫿抬手,問他要號碼,曹阿四還想糾結,曹瑞就直接摸了他的褲兜,把電話翻了出來。
可左看右翻也沒有看到有疑似幕後主使的電話號碼。
“哈哈哈,我當然不會留在電話裏等你們來找羅,我告訴你們,都藏在這兒呢!”曹阿四看著曹瑞臉上的失望很高興,大笑著指著自己的太陽穴。
一邊笑著還一邊朝他吐舌頭。
“媽的,小心我揍你!”曹瑞氣死了,眼看著好不容易希望就在眼前,卻又突然遇到了難題。
“哈哈,你來呀,我怕你呀!揍死了我,隻要我不願意你們也不會知道是誰,誰知道,她這次弄了老爺子,下次會不會弄大小姐呀!”曹阿四好似拿捏住了曹瑞在乎的那根弦,句句都挑著那處說。
“給我打!”景嫿冷冷一咬牙,抬了抬手。
“太吵了!”
“啪啪啪”曹瑞也早就被他氣得想動手了,三個耳刮子一點兒也不打折扣地往上招呼。
“啊疼,疼死老子了!”曹阿四疼得哭爹喊娘,一個勁兒罵曹瑞不講良心,連自己堂兄也打。
“要不是老管家和曹瑞保你,你以為還能在這裏嗎?你也不想想,我爺爺差點被你推得醒不過來,隻要我爺爺好不了,你就是蓄意謀殺,隻要我找個好律師,能讓你坐一輩子牢!”景嫿冷冷的眼眸射出幽光,如刺刀一般刺激著曹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