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試探著:“大少,怎麼辦?”霍老爺子也真是夠狠的,這次不僅半夜裏把他綁走了,就連自家大少也沒能放過。
不過他知道大少肯定跟他不一樣,他是睡死了,完全沒有知覺,而大少則是全程醒著的,但是他沒有反抗。
因為聰明人都知道,這隻是一次警告,也是對他們上次沒有準時回到霍家彙報的一次小小的懲罰。
畢竟霍家不同於京都的任何一個豪門。
其他的家族企業,雖然有本家族的人,但是其實現在很多都不算是純粹的家族企業了,很多都有在外麵吸引了股份,所以股東的構成也相對來說,不像以前那樣全都是一個家族之人。
好比景氏,還有薄氏,還有其他京都的大家族。
可霍家就不一樣了,他們是十分純粹的家族企業,這倒不是他們因循守舊,而是霍氏在當年創辦成的時候,就是一群族人,後來每個人在家族企業裏都有一個相對應的位置,就連股份都是自動遺傳的。
一代接一代的傳下去。
甚至就在霍家那棟占地麵積十分廣大的老宅子裏麵,幾乎住著整個家族的人。
裏麵有熱鬧勁兒就不用多說了,那就是一個隱形決鬥場。
不行的,早就被人淘汰,就好像是大浪淘沙一樣,被人篩選出去。
而留下來的自然成為精英
一大群精英在一起,要是沒有一個統一的有能力的人來管理著的話,也是很容易出問題,所以在霍家存在著極其嚴重的大家門族的大家長式管理。
任董事長的,就必定也是霍家家族中的族長,有調派霍氏一切權利、權勢的能力。
所以這個位置注定了是個香餑餑,隻是這樣複雜的地方,魏廷不由有些擔心自家大少。
他畢竟隻是長在景家,這個再簡單不過的地方了。
從他到景家,那個家裏就隻有景老爺子、景嫿,還有他自己,接下來的就全都是傭人了。
景老爺子本就看重他,從小到大就是把他當作景氏企業的接班人在培養,而景嫿自小也喜歡他,對他幾乎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毫不誇張的話,在景氏的十幾二十年裏,大概會是他這輩子過得最快樂的日子。
“你害怕了嗎?”霍言沉聲音低沉地發問。
“我我不害怕,我聽大少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魏廷相信自家大少,隻要有他在,一切都不必感到害怕。
霍言沉輕輕一笑,拿出手機看到了上麵的未接電話。
熟悉的號碼,卻不是那個熟悉的人打來的。
“問問魏朝,少夫人在做什麼?”
他半夜離開,來不及跟她打聲招呼,也不知道她在公司裏過得怎麼樣,此時此刻又是在幹什麼?
“不用問了,魏朝已經拍了小視頻給你發過去了!”魏廷看看手機提醒霍言沉。
他打開手機果然看到了景嫿出現在畫框裏。
她正趴在總裁辦公室裏,百無聊賴的在他的辦公桌前胡亂的畫著什麼。
仔細看著,她的手指上居然還沾染著一絲絲黑色墨跡,也不知道她這個小粗心鬼到底是怎麼寫寫畫畫的,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講究。
“不要驚動她,我們回去!”霍言沉緊繃的心在看到景嫿的瞬間放鬆下來。
現在他什麼工作都不想處理,也不想去想景氏和霍家集團的事情,他現在就隻想見到景嫿,抱著她,補償昨夜他的缺失。
景嫿在辦公室裏一呆就是一個小時,等她實在呆得無聊之後,起身看看時間,原來已經到了飯點了,怪不得她有些餓了。
“少夫人,我去買吃的,你在這裏等著?”魏朝小聲的道。
他可是接受了大少的命令,讓少夫人暫時先不要離開辦公室。
萬一少夫人這一走大少剛好就又進來辦公室了,豈不是錯過了。
到時候大少不高興了,他和魏廷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