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霍言沉太了解景嫿了,這個項目其實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因為他們關係還好的時候,以前他是會經常帶著她出去進行一些輕微的極限運動。
攀岩、滑雪、滑翔、衝浪
這個高度,這個扶梯的密度,對於景嫿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事實也證明的確如此。
景嫿除了前期的手生,在下麵頓了好一會兒以外,很快便找到了過去攀岩訓練的訣竅,一步一步攀爬上去,步伐堅定,雙手有力,此時的她不是一個嬌弱的女子,而是靈活與智慧並進的女強人。
再觀另一邊的駱可可,她的速度倒也不慢,可跟景嫿比起來,卻遜色不少,而且,她的姿勢也不夠景嫿優雅好看。
整個人爬著,身子和腰肢往後突出,將一隻大大的樹懶掛在樹枝上麵。
尤其是到了後麵景嫿已經爬到了簡易線路的最頂端,她還在半道上徘徊。
此時的她心裏滿滿都是後悔,她為什麼要提出來比賽攀岩,為什麼她不知道景嫿這麼會,明明開始她登頂之後,從上往下看她的時候,她躲在人群後麵,滿臉都是對這個項目的嫌棄,就連她長長的卷發都訴說著她的拒絕。
“你在想什麼?快點,不能鬆氣!”霍言沉在下麵看著景嫿已經爬到最高處,很明顯已經輸了的駱可可卻停在半中央,無法接受。
駱可可心底裏一陣難過,她看了看不遠處的景嫿。
竟然生生放棄了最簡單的那條線路,而是爬到了景嫿那邊較難的那端。
下麵的人看著紛紛出聲。
尤其是關鑰的聲音最大:“嫿嫿,你也爬那條,她速度上比不過你,還想用難過贏贏你!”
景嫿聽到了,一時之間勝負之心也起來了,繞過四周小踩蹬,幾步就躍到了那條難的線路。
不過她隻是站在上麵靜靜地看著駱可可艱難的攀爬。
“你不敢嗎,來呀!”駱可可爬得氣喘籲籲,卻還要忍不住地出聲挑釁。
“我有什麼不敢的,隻不過想看你笑話罷了!”景嫿撫著下巴看駱可可。
不是她看說話不好聽,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此時的駱可可爬得就像一條趴著的小狗。
尤其是她那頭金色的頭發,披蓋下來,遮住她的眉眼,有點大金毛的那頭毛發。
駱可可抬頭微微一看,剛剛還離她那麼遠的女人,一下子出現在了她的頭頂上,這下子怎麼能忍,她咬著唇,拚盡全力挪過去。
下麵適時傳來霍言沉的聲音。
“可可,別再上去了,你的體力會透支!”她這兩天還有好幾個通告要趕。
簡單的那條線路,是讓人爬著玩兒的,這條才是真正考驗人的,不是他看不起駱可可,她拚盡全力也定然不行。
因為它考驗的不僅僅是技巧,還有體力與手臂上的抓握能力,以及整個身心的輕盈程度。
不說駱可可,恐怕景嫿這麼久沒練,手臂上的力量也顯得有些不夠。
他抬眸,張嘴要喊景嫿,好讓她也不要再去了。
可上頭的景嫿聽著他那樣關心駱可可的話,心裏一沉,臉上的笑容越發顯得冷厲,見霍言沉抬頭,腳下輕輕一踏,把懸崖上的幾塊散石踩踏下去,石子雖小,可上麵沾染著灰塵,直直的撒向霍言沉。
“景”嫿,一個字說出,另一個字已經被沾著灰塵的小石子給吞了回去,霍言沉趕緊捂住頭臉,離得遠了些,身邊的魏廷立刻拿出濕紙巾,替他擦拭身上的灰塵。
景嫿看著,冷冷一笑。
駱可可又心疼又難過,氣得牙癢癢:“你你怎麼能那樣對言沉哥哥!”
她將他視若珍寶,她卻讓言沉哥哥吃土,真是狠毒。
景嫿但笑不語,看到霍言沉吃土,駱可可吃癟,她的心情竟然漸漸地好了幾分。
看著她笑得格外燦爛。
“我怎樣呢?”
她什麼都沒做,隻是腳下沒踩穩,這又是天然開鑿出來的石壁,有些碎石渣渣,也是很正常的。
“你”駱可可氣不過,揮手來拍她,景嫿身子輕輕一側,就躲過了。
駱可可卻來了勁兒了,也不爬了,徑直用另一隻手又來拍她,還用手套把摳出來的小石往景嫿身上扔。
反正現在他們現在處於十五米的高台上,下麵的攝像機早就拍不到了,而她又關了身上錄節目的影像和聲音,景嫿又沒有錄製設備,誰也不會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
“找打是不是?”景嫿瞪她一眼,十分不高興的皺眉,雙手倒是不動,雙腳卻又不停的踩著細砂。
但沒想到,駱可可早有準備,整個人就停在她的腳下,待她腳下的細砂一落下去,她就整張臉接了過去,細砂布滿了她一臉,她立刻打開了頭上的攝像機,低頭拍著自己的臉,哭著大叫:“景嫿姐,你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