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夫妻!”霍言沉走近她。
他五官明亮,棱角分明,一雙狹長的眼眸凝著幽光,裏麵既含著無奈,又含著對景嫿的期待。
景嫿冷冷瞟他一眼,這是她聽過的最不好笑的笑話:“快要不是了,你恐怕忘記了,要不是你一直扣著我,我又怎麼會跟你囉嗦到這個時候。”
她一回國就想離婚,可是離了這麼久,也依然還是沒能離掉。
但是這個想法在她的心裏隨著兩個人的關係日漸密切,她是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激動。
她不想一直打著霍言沉妻子的名號,卻每每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占領他的身邊。
她抗爭過,也生過氣,但是並沒有什麼用,既然如此,她便什麼都不做了,就隻是找片雪花盡管它飛下來的時候那花朵開得再美再好看,可到了後麵它也一定隻有落下凡塵變成水珠的命運。
當然這也許已經是最好的了。
如果不幸跌入稀泥之中,遲早也會弄得一身泥濘。
她捂著發疼發酸的心口,抬眸定定地盯著霍言沉。
“馬上讓他不要發,也不許發!”霍言沉沉沉開口,所說的卻是讓她不要再發那些視頻。
“為什麼?”景嫿雙手一僵,整個身子都好像開裂了。
“不為什麼,這件事情歸我處理,你隻管放心,我一定會做好這件事,也必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我不相信,我不會相信你了,你知道嗎,我曾經無數次試圖信你,可是你卻一次次的騙我,背叛我,跟駱可可混在一起。”
景嫿的臉頰微微打濕,淚水在她的眼珠子裏不停的凝下來,她根本控製不住。
她其實也不想在他麵前把自己弄成這樣無力,這樣無助。可這種淚意
“景嫿,你聽我說!”霍言沉一怔,他在景嫿眼裏竟然是這樣的人嗎?
他抬頭深思,第一次為自己感到悲哀。
若是景嫿一直都不說,他會以為景嫿其實應該是喜歡他的保護的。
可是她卻哭著喊出,她討厭這一切。
他難道真的該對她放手了嗎?
在景嫿集威嚇、悲傷、難過的眼神的投訴下,霍言沉連退三步。
門口的華醫生已經前來堵人了,他是被秦思顏請來的。
秦思顏倒是聰明,她知道霍言沉是肯定不會聽她的勸告的,所以她十分聰明地趁著兩人吵架跑出去找外援去了。
“霍先生,不好意思,現在你恐怕不適合出現在這裏!”
華先生禮貌的讓霍言沉出去。
“我知道!”霍言沉盯著景嫿的眼眸,裏麵再也沒有依戀,有的也隻有冷漠和難過。
“景嫿!”他試圖靠近她,穩定她的情緒,可她臉上卻毫無波瀾,她的臉頰甚至沒有什麼紋路。
她真的完完全全做到了在他麵前麵無表情。
“請吧!”秦思顏把門推得更開了一些,讓他趕緊從病房裏消失。
霍言沉看著景嫿,沉沉的歎息一聲,並沒有強留。
景嫿這個人是絕對不能被人勉強的。
看到他高大的身影的離開,秦思顏這才拍著胸膛喘著粗氣感慨:“喂他好厲害的,咱們這樣做,他不會很生氣吧!”
“隨便他!”景嫿撫著吃飽的肚子,心思纏繞。
景嫿住院的時候,再一次看到了市場部中人的團結與友好。
周末的時光,原本有些人要出去旅遊,或者要好好在家休息,可因著景嫿受傷,他們基本三五成群的都往醫院裏跑了一圈。
尤其是小方和關鑰一起來,在景嫿的病房裏又是唱又是跳的,直把她逗得傷口越發疼了,可笑過之後,還別說,心情倒真的好了許多。
有他們的陪伴景嫿隻覺得很多事情似乎都真的不算事。
“嫿嫿,你趕緊著好起來,過兩天顧然集團要招標,我們競標文書和方案都已經準備好了,隻是你若是沒好起來,恐怕就輪不到你去了!”關鑰倒是說話算話,一來就拿工作上的事情騷擾她。
“哎呀,我說關經理,你可悠著點吧,我們家嫿嫿都已經被你們壓榨得憔悴成什麼樣子了,你居然還忍心跟她說工作!”秦思顏連忙推著關鑰出去,作勢不依。
“我周一就差不多了!”景嫿嗓子眼有些不舒服,輕咳了一聲。
“那好,我看你的傷也不算礙事,不過據說有一位的日子好像不太好過!”關鑰有些小八卦地湊到景嫿麵前。
“她嗎?”景嫿若有所思,一下子想到了那個名字。
“呃,沒錯,因為她臉上沾了沙子,降落的時候速度太快,刮花了臉,歐洲香茉化妝品與她取消合作了,聽說另找了別的臉模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