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嫿摸著資料有些擔心:
“霍不明的履曆上麵顯得他似乎很厲害,我看我們怕是沒有什麼勝算。”
“你怕什麼,我們會贏,你不是已經拿到第一手的內部資料了嗎?”霍言沉試圖安慰她。
景嫿搖頭,不是她沒有自信,實在是這霍家的關係錯綜複雜,她在短短的時間裏,其實根本有些沒有看明白。
況且,她更加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要看這個東西,這跟她競標中元廣場的商鋪有關係嗎?
不過她並沒有提出來,因為霍言沉似乎對這個項目很有信心,她雖然不知道他的信心是從哪裏來的,但是她很清楚這個項目對景氏的重要性,不管霍言沉哪裏來的自信,但是隻要他的態度是積極的,她看著也能多有幾分自信。
“你在想什麼?”霍言沉回過頭來,便看到景嫿皺著眉頭,一雙大大的眼睛裏像會說話似的忽閃著,滿滿都是煩惱。
“沒想什麼,不管結果怎麼樣,總得一試!”一個士兵注定了是要上戰場的,不然在訓練場上打再多的靶,跳再多的單雙杠也沒有任何用處。
勝利的果實是需要自己親自上戰場上去摘取來品嚐。
尤其是像他們這種看不見硝煙的商戰。
“你隻管放心,盡你所能發揮就行!”霍言沉不能再說得更多,怕說得再多了,景嫿的壓力會更大。
雖然這一次的壓力根本不會小,但是盡量還是不想讓景嫿擔心。
她有他護著就行了,她想上班,那就上班,想去市場部,那就去市場,想要參加競標,也行,但麵對困難什麼的,有他就行。
怎麼能讓她也跟著操心呢?
景嫿拿著霍家的資料回房間去了,霍言沉才招來魏廷:“事情可辦妥了?”
“大少放心,那個女人心裏恨他恨得不得了,她不會告訴他,她還讓我轉告大少,如果這一次能夠讓他倒黴,她一定謝謝你!”
“謝就不必了,霍家的能耐她也是知道的,既然選擇站出來,就得有承受後果的勇氣。”霍言沉的雙眼沉著,臉色冷得嚇人。
魏廷偷偷抬頭看了一眼,立刻轉身去了。
大少恐怕也隻有在少夫人麵前才會像一個正常的人那樣擁有喜怒哀樂,在其他人麵前,他永遠都是一塊冰棱的模樣,不僅冷,而且還紮人。
隻魏廷剛出去,魏朝便又進來了。
“大少,你讓我盯著的金詩雅去了金龍百貨,見的駱可可。”
霍言沉雙手緊緊握住,聲音幾乎是壓得像變了的鉛塊,既沉又重:“她們做了什麼?”
魏朝回憶著:“逛商場,還有參加新聞發布會,吃吃喝喝!”正說著,院外響起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從窗外看去,正是金詩雅從車上下來,她的手上提著好幾袋子的衣物,看那標誌,竟然全都是國際大牌。
她一個小小的市場部競標專員,工資再高,也隻夠她買一套,她哪兒來的錢?
霍言沉棱角分明的臉越來越黑:“想辦法讓少夫人知道”
說著,樓下便出現了景嫿的身影。
她換了一件淡黃色的連衣裙,因為出門,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齊膝羽絨服,將她白皙纖細的身子裹住,霍言沉想到了她剛剛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媚-態,心中一動,終究還是不忍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招回魏朝:“算了,先不要把那個女人的事說出去,隻通知魏廷,讓他連著那個女人一塊清算!”
景嫿對她那麼好,甚至比對他還要好,她竟敢忘恩負義,既然不想領景嫿的情,那麼這棟大宅子也就沒有必要再出現她的身影了。
“景嫿姐,你瞧我帶什麼回來呢?”小金遠遠地看到景嫿出來,喜笑顏開。
但見她裏麵穿得薄,外麵又冷,連忙扶著她進去。
“快別在外麵吹風了,你身子弱!”
景嫿被她大驚小怪的模樣逗樂了:“我哪有那麼嬌弱!”真是小金都快要化身為另一個霍言沉了,直讓她受不了。
小金扶著景嫿在客廳坐下,才洋洋自得的說出她今天去了哪裏。
“我跟著駱可可去了金龍百貨!”
話剛說完,景嫿的臉就了顏色。
小金兀自不知,依然在說,駱可可教了她很多有關穿搭方麵的知識,還給她買了衣裳。
“這件好看嗎?”小金隨手拿出一件,真絲的裹胸長禮服,胸前墜著一顆珍珠,明豔豔的晃眼睛。
“哦!好看!”景嫿的情緒一下子跌落了下去,她突然也有些懷疑自己,那樣巴心巴肝的對小金,她卻這樣回她,真的值得嗎?
她最開始的確是想要替她的父親和爺爺贖罪,但是現在,她的心很難受。
她自問自己並不是一個很豁達的人,她有一顆想要幫助別人的心,但是她並不想要拿自己的幸福和快樂去跟別人的不快樂和痛苦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