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的也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她了。
她沒有了說no的資格。
而這一切正是被霍言沉和景嫿給剝奪掉的。
她恨
偌大的辦公室時,景嫿埋頭工作的狀態已經保持很久了,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她連一件事情都沒有處理好。
“少夫人”魏廷猶豫著上前。
“嗯?”景嫿抬頭皺眉。
她都已經跟霍言沉離婚了,魏廷還這樣叫她做什麼?
“不,不是,大小姐,會議要開始了!”
今天是一年一次的股東大會,是正式的,按照公司條例是必須要開的。
“資格都準備好了?”景嫿立刻從蔫頭蔫腦中找到了自己最正確的狀態,迅速抬起頭來,進入到了備戰狀態。
那些股東,用魏廷的話來說,他們就是一群狼。
如果看到她比他們想象中的要柔弱,那麼他們就會立刻把她想象成一砣食物,可要是她表現出來的比他們想象中的要更加強勢,那麼他們就是一群小綿羊,比誰都溫順。
當時景嫿問過魏廷,這樣的比方是誰打出來的。
答案毫無意外,是霍言沉。
他當初從景老爺子手上接過這個擔子時也是麵臨過這麼一出的。
那時候,老爺子為了考驗他,甚至連前期的鋪墊和準備一點都沒有插手,全都是由著他自己一手弄的。
但是現在霍言沉人走了,卻把對付所有股東的辦法都寫進了電腦裏,隻等景嫿這個股東大會一開,她就能立刻著手收拾他們。
“現在會議室裏是什麼情形?”景嫿站起身來。
今天她穿著一襲黑色v領,收腰連衣裙,外麵披著一條歐洲進口斜紋提花的圍巾,將脖子襯得白皙發亮。
她略微有些緊張的深呼吸一口。
“大小姐,大少之前說過”魏廷想要提醒一句,卻見景嫿已經起身離開了。
她大概是不想在這裏聽到霍言沉的名字了。
魏廷有些抑鬱的歎息。
那句話很重要,大少說了一定要讓他親口告訴她。
可是現在大小姐卻連聽都不願意聽,他怎麼才能找到機會說出去呢?
“似乎”他握了握拳頭,不管她聽不聽,他現在都得趕過去了。
要是大小姐遇到那個突發狀況時,而他不在,事情豈不是更不妙?
他一路小跑著進去,環顧了一較裏麵的股東,已經來了一半人了。
而景嫿已經在最上首的位置坐下,麵龐清冷嚴肅,緊抿的紅唇讓人看著驚豔的同時,又有一種淡淡的壓抑之感。
現在的景嫿長相像景老爺子,可一身的氣場與氣勢,似乎又很像從前的霍總裁。
她是兩個人的結合體。
有些識趣的人已經大概明折了什麼,心裏慢慢地有了選擇。
但是有些人卻一直覺得自己在這家公司既然有了股分,現在又是股東大會,那自然該做什麼就得做什麼。
比如說現在新總裁上任,他們有行使挑剔和反對的權力,現在也該用起來了。
景嫿抬頭掃了一眼,裏麵還有幾個位置空缺著,但是會議時間已經到了。
她轉頭看向魏廷,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魏廷立刻上前,化身本次會議的主持人。
先說了一番景氏集團整個的發展狀況之後,又扯了一番公司裏近期做的幾項大業務。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跟顧家和霍家的合作。以及中元廣場那一處的業務。”
他說完了一大堆的廢話之後,便將會議室交給了景嫿。
她抬高下巴,眼神犀利,眉眼端莊,一派板直,一一掃過數十位股東。
“聽說最近有人對我景氏不滿?”
景嫿故意這般說話。
她知道他們並不是對景氏不滿,畢竟,這些人有好幾個其實並不是景氏內部的職員,他們隻是股東而已,往裏麵投了一筆錢,然後就一直等著收錢。
這樣的好事,他們當然會少很多戾氣。
關鍵鬧情緒鬧別扭的就是那些不僅賺著景氏的分紅,還拿著景氏發的工資的人。
她銳利的眼眸往下麵掃過之後,將所有的人頭都盡收眼底。
雖然她並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他們,但是他們的麵前也有著一張足夠證明他們身份和地位的人。
甚至在她手頭的一張表格上,每個對應的名字後麵還有一份股份的占用比例。
以前她並沒有仔細閱讀過,因為霍言沉說過他們全部加起來,也不算大股東。
她一個人占了百分之三十五,還有好幾個當初景家的其他親戚也都握著股分,但是他們並不喜歡管事,隻要每年都按照股分給他們分錢,他們甚至連事兒都不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