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於這件事情都有些沒有辦法接受,從監控區跑回湖麵上立刻又一頭紮進湖裏摸索著,還花了大價錢讓所有施救人員都在湖裏查看,會不會是之前人多擁擠之下,把他一個孩子給擠下去了。
這是薄瑾年的猜測,可景嫿卻一直不肯麵對這種猜測。
“不,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寧願是他自己走失了,也不能也不能是摔進去了!”
怎麼能這樣說呢?
如果真是掉進去了,他們那麼久都沒有來打撈不是早就
她不敢想象,拚命搖頭,拚命自責。
然後薄瑾年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大聲道:“不對,小寶是會遊泳的!”
景嫿短路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對對,小寶會遊泳!”她在國外的時候經常去健身,有時候看著小寶在一旁無聊地看著她健身,覺得挺沒意思的,便幹脆給他報了一個遊泳班,四季常溫,當她在健身的時候,小寶就可以跟著他的那群小夥伴們在教練的指導下在孩子遊泳池裏學遊泳,慢慢地熟能生巧,他才點點大的人兒就已經會遊泳了,還別說技術也很不錯。
兩個人坐在湖岸上一個陰沉著臉,一個哭得淚幹,卻一無所措。
該派的人都派出去了,可是遲遲沒有消息傳過來,他們等得也很心傷。
“哎,你們家的孩子是會遊泳的嗎?”突然有個人上前來。
他是個老人,之前一直在看著,他因為年老,當他想要下水救孩子時被很多攔住了,所以一直在一旁看著,也知道這小兩口救下了很多孩子,裏麵還包括了他們家的那對乖孫子。
“嗯,是,是,老大爺,你看到我們家孩子了嗎?穿得白色衣服,這麼高!”景嫿臉上帶著淚,激動地站起來。
“我好像看到他也跳下去救孩子了!”
“啊”景嫿隻覺得剛剛才起來了一點的力氣好像一下子就跟鬆了口子的活塞一樣,整個人的氣息都落了,她身形顫抖,渾身乏力,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景嫿!”薄瑾年擔憂地看著她,連忙摟住她的腰,將她攬到懷裏。
“姑娘別著急,你不如去問問出救護車的醫院,我看到他們把所有的孩子都拉扯著上去了。那些家長們也都陪著去了,會不會他們看到你們家孩子也一起拉過去了!”老大爺又好心地提議著。
“對,對,對,謝謝您!”薄瑾年激動起來,可景嫿身體還是軟綿綿地,剛剛那一刹那已經抽我了她全身的力氣。
薄瑾年等不及,將她打橫抱起,立刻飛奔而去。
市中心醫院,這裏的兒科住院室裏已經人滿為患。
因為這家醫院據說是這裏最靠譜的醫院之一,所以就算是平時也都有很多家長帶著孩子來看病,今天又出了這樣的意外,孩子們已經住不下了,薄瑾年和景嫿跑了好幾個醫生辦公室,查了他們的入院記錄,都沒能看到他們想看到的人。
兩個人再一次失去力氣,站在醫院長長的走廊裏,眼神無光,神思不屬。
“你們的孩子也摔進湖裏了?如果傷的不重的話,可能不在這個醫院,去旁邊的婦幼保健院看看吧!”有護士被兩個人身上那般死氣沉沉的氣息壓抑到,小聲地建議著。
兩人一聽立刻激動起來,遠遠道謝一聲,護士再回頭看時兩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啊”她驚訝地叫。
這兩人她還沒有說完了,科室都沒有告訴他們!
景嫿和薄瑾年到了婦幼保健之後,立刻去找兒科,可找了一圈,裏麵除了來打預防針和前來做兒保的孩子以外,並沒有接收什麼從濕地公園而來的小孩子。
兩人又是一陣心悸,把自己嚇到不行,許久才想起先去導醫台問一問。
“哦,你們就是從市中心醫院過來的病人家屬吧,我剛剛接到他們護士長的電話了,你們要找的人已經辦理住院手續,現在就住在十樓a區15病室。”
這一次薄瑾年和景嫿兩個人都沒有衝動,而是對視一眼後,齊聲問道:“是是嗎?病人是誰?”
“姓毛!”導醫台對於住院部的事情也不是很熟,而且這些都是屬於病人的**,她肯告訴他們這些也都是因為知道他們是來找人的,才會說,不然按照規定,他們肯定是不能把住院病人的信息和所住的病房和姓說出來。
兩個人聽得一頭霧水,小寶肯定不姓毛,可是誰都沒有打算放棄,都表示隻要還有一線希望他們就必須要堅持下去,一直堅持到找到小寶為止。
電梯上行,景嫿的心裏隻覺得醫院的電梯實在是慢得不行了。
三層停一下,上來兩個人,下去三個,四樓再來五個,下去七個,五樓、六樓
來來去去的每一層都要停靠,薄瑾年又是站在電梯按紐旁邊,一來二去的手指都戳紅了。
好不容易捱到十樓,兩個人風一般下去找到地方,薄瑾年動作極快地往裏麵走,景嫿卻有些走不動了。
不知為何,她她有些害怕了,生怕小寶不在裏麵,那他們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