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這封郵件慢慢看完,恐怕葉凡會比謝立平還要了解他自己。

看了一會兒,葉凡有些無趣的將手機丟到一旁,“還以為多牛逼的人呢,沒想到隻是個有點小手段的富二代而已。”

此刻,謝立平已經回到了華海市,進了一個五星級酒店,在前台拿了房卡,直接到了預定好的房間,開門進去。

司機兼任保鏢的男人輕輕帶上了門,靠在牆上,點了根煙,過了一會兒,裏麵就傳來了女人的叫聲。

五星級酒店的隔音措施都不錯,在門口能聽到叫聲,足以見那女人有多賣力了。

想象著裏麵的無邊春色,身兼兩職的男人笑了笑,自顧自的輕聲說道,“有事兒秘書幹,沒事幹秘書,這才叫人生啊。”

至於那個叫做葉凡的年輕政委,別說謝立平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就算是這個男人也沒有放在心上。其實他不是沒有調查過葉凡,能拿出五百萬投入陌言集團,家裏應該也有點小錢,至於是不是真的有三個億,那就很值得懷疑了。

能夠拿得出三億的人,豈會跑到明德縣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狗屁政委?又怎麼會讓王獻忠這種小魚小蝦之流在身前蹦躂?

估計又是拐著彎打陌家千金小姐的主意吧!

這種人,弄死了就弄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保鏢想著,摸出房卡,進入旁邊的房間,洗了個澡,決定放鬆一下,拿起床頭的座機,給前台打了電話,“這裏要按摩服務。”

人貴有自知之明,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雖然不一定都對,但存在著,就必有它的道理,而現實的情況是,有許多的人,都忽略了這些東西,忽略了這句話。

謝立平是這樣,王獻忠更是這樣。

人逢喜事精神爽,睡起覺來也格外的香甜,王獻忠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半了,不過他倒是不急,慢悠悠的穿衣洗漱,買了一籠韭菜包和一袋豆漿,哼著小曲兒,優哉遊哉的來到了治安大隊的辦公室。

一名治安隊員見狀,連忙說道,“王副隊,你怎麼才來啊?”

王獻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想老子馬上就要把這副字去掉了,斜著眼道:“怎麼了?有事?”

那治安隊員一愣,心說你特麼遲到了還這麼囂張,不過倒沒敢把這心思擺到臉上來,說道,“城西菜市場那邊有小販打起來了,聽說鬧的挺凶,許大隊長找了你半天,你卻沒來,就讓苗隊長帶著人過去了。”

“還以為什麼大事呢!”王獻忠哼了一聲,兩條腿搭在辦公桌上,一邊吃著韭菜包一邊喝著豆漿。

“這家夥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打算破罐子破摔?把葉局和許大隊長都得罪了,不想想怎麼挽救,還這麼狂?”那治安隊員想著,過了會兒,又問道,“王副隊,是不是要到許大隊長那裏去報個到?”

“你特麼煩不煩?”王獻忠嘴裏的韭菜餡兒噴在了那治安隊員臉上,“叨逼叨逼沒完沒了,我要做什麼,用的了你來教?”

那治安隊員脖子一縮,憋著氣,轉過頭去,用衛生紙擦拭著臉上的韭菜葉子。

“德行!”王獻忠哼了一聲,拿起記事本和筆,來到了苗劍所在治安小隊的辦公室,這裏沒人,正好用來寫告葉凡的舉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