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回到了屋子裏,將胸口的處放著的殘卷給拿了出來。
淩雲坐在屋子裏看著手中的殘卷,這殘卷在他手中像是有著千斤重,沉甸甸的難以鬆開手,淩雲將殘卷收入懷中,他認為這種東西還是隨身攜帶的要好,畢竟自己的這個房子可是被翻過的,若是讓謹遵宮的人知道自己有殘卷的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淩雲走出門,回頭看著這個住了四年之久的秦水閣暗暗愣神,淩雲抬頭仰望著天喃喃道:“是時候要走了,可為什麼心會這麼疼呢。”
……
“爹。”
一個小山村裏,女孩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來到了床邊,此時床上正躺著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麵色枯黃,體格枯瘦,如同一具幹屍一樣,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斷了氣,男子聽見女孩的叫聲,強行睜開了眼,看著女孩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女孩將湯藥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將中年男子的身體端正著坐了起來,然後端起湯藥,用勺子輕輕舀上一口,吹了吹,給中年男子喂了下去。
一切做好以後,女孩將中年男子從新放下,便要起身離開。
“心骨……心骨……”這時中年男子突然開口說話了,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樣。
“爹……爹我在呢。”女孩趕緊放下手中的湯藥,慌慌張張地坐在了床沿邊,兩橫清淚滑過耳梢,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極而泣了。
“心骨啊,爹快不行了,不過爹要告訴你一個爹影藏了十七年的秘密,咳咳。”中年男子掙紮著說道,女孩子隻能忍痛看著男子,卻無能為力。
中年男子用僅存的一點力氣扶上了寒心骨的臉龐,露出一抹笑意說道:“心骨,爹要告訴你,其實你並不是爹的親生女兒。”
“爹,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寒心骨麵色一凝,震驚地看著中年男子,她感覺這一定是她這輩子聽到的最大的玩笑了。
“咳咳。”中年男子又重重的咳了兩聲說道:“爹說的都是真的,十七年前,我們山村裏來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手裏抱著一個女嬰,那個女嬰就是你,心骨,那個姑娘告訴我,你的名字叫寒心骨,但卻並沒有說你來自哪裏,你父母是誰,隻是叫我將你撫養長大,當時我見你乖巧可愛,惹人喜歡,而我也沒有家眷便收留了你。”
寒心骨流著淚說道:“爹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不信,我不信!”
“你聽我說完,如果我不說,以後就沒機會說了。”男子大口大口喘著氣說道。
“爹你別急,你會好起來的,我……我這就給你去請大夫,你等著。”說著,寒心骨流著淚便要離開。
“心骨!”中年男子突然大吼一聲,緊接著便倒了下去,寒心骨見父親倒了下去,哪還能走,立馬跑了過去,將中年男子抱住,按住了中年男子的人中穴,中年男子才勉強醒了過來。
“心骨,你……你聽我說。”男子聲音越來越的虛弱了,寒心骨勉勉強強地還能聽得清他在說什麼。
“爹,你說,我聽著呢。”寒心骨低聲哭泣著。
男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等我收留了你以後,那個姑娘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但那姑娘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個玉佩,說那是你母親唯一留給你的東西,心骨,去,櫃子的下麵的地板是空的,我將玉佩藏在了下麵。”男子伸出手指了指櫃子底下,寒心骨立馬會意,不一會兒便在櫃子底下的地板裏找到了一個香囊,寒心骨打開了香囊,裏麵果真有一塊玉佩,玉佩的圖文很奇怪,但卻很好看。
男子看著寒心骨已經將玉佩拿了出來,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你母親唯一留給你的東西,現在我將她交給你,你帶著它去找你的母親,也算是了卻了我一樁心願。”
寒心骨搖了搖頭抽噎著語氣說道:“爹,女兒不是有一塊玉佩嗎?這一塊是什麼?”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塊玉佩才是真的,你的那塊玉佩是當年我在河邊撿到的,似乎是從海裏流到這裏來的。”男子氣喘籲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