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了名,白思意眼皮跳了跳。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她一點也不在乎席歸說了些什麼。
抬眼瞄了瞄因為他的話,麵無表情的司***,白思意狀似不在意笑了一下,語氣十分輕鬆:“席總不必道歉,***是什麼人,我心裏清楚。自始至終,他都用一副麵孔對我,不需要去猜。不過席總以後還是不要叫我阿意了,***不喜歡我跟其他男人太親近。雖然咱們是校友,不過我已經訂婚了,需要避嫌,以後你還是叫我白小姐吧。”
席歸默了默,而這沉默打破得很快,如果不仔細感受,根本察覺不到。他文氣的臉上,綻放出一抹得體的笑容,每每跟白思意說話,語氣都十分輕柔,仿佛說大聲了,就會將她震碎:“原來阿意是這麼看待咱們倆的關係,僅僅隻校友?”
呼吸窒了窒,白思意用力看著他,漂亮的妝容有些掩飾不住她臉上的蒼白:“不然席總認為,我倆是什麼關係?難不成還是前男友和前女友嗎?別開玩笑了。”用力掐住掌心,白思意感覺到腰上的手,有些鬆了。
她忍不住看向司***,後者正有一種看戲的目光,看著兩人。他冷酷的眼神裏,寫滿了袖手旁觀,沒有一點要幫她的意思,隻想看她笑話。
雖然一向知道司***討厭自己,可自己的未婚夫這麼冷漠,還是令白思意心中難過。
此刻的白思意,強撐著自己單薄的身子,巴掌大的小臉上倔強的小表情令人又舍不得相逼,又想摧毀。懷著這種複雜的心情,席歸終究不忍心逼迫白思意,也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讓白思意覺得難堪。他緩緩移開自己的視線,揭過了這個話題:“白小姐真會開玩笑,既然司少介意,以我跟白小姐的交情,自然不會讓你下不來台。”
陌生而熟悉的稱呼從這男人口中說出來,明明是自己要求,可如願後非但沒令白思意心中的難過消散,心髒反而被重錘撞擊,疼得有些呼吸不順暢。
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白思意衝兩人道:“你們慢慢聊,我有些悶,去外麵透透氣。”她被很多人叫過白小姐,卻沒有一次,如這次令她如此難堪。
這一次,白思意很輕易就從司***的懷中掙脫出來。
她快步朝花園的方向走去,一口氣衝到噴泉的長椅上,大口大口喘息著。待她重新靜下心來,發現周圍有許多年輕的男男女女,正在攀談交流。顯然,這是宴會的產物之一,年輕適婚或看對眼的單身者促進情感的環節。
白思意尷尬的從小路繞開,她需要靜一靜,整理自己的心情和思路。
她今天就不該被司***拖過來,那個男人也不該重新回歸原京,已經相安無事了這麼久,為什麼要來打破她生活的平靜?
想起自己依靠著什麼,走出了一年的陰霾,白思意就覺得心頭仿佛堵了一些負麵的垃圾,急切的需要宣泄。
她來到花園最僻靜的角落,這是一個玫瑰迷宮,算得上是這個酒店比較出名的地點之一,仿照古歐皇室城堡建造,特地邀請了世界上著名的設計師設計。目光從身邊嬌豔的花朵上掠過,這裏的每一朵花都經過精挑細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