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梁雨沫的話音落下,一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拎著簡易的工具箱,出現在花園中。

是真的,自然不用害怕;若是假的,定然不敢做親子鑒定。

所有人都緊緊盯著白玲瓏的動作。

台子上似乎上演了一部默片,白玲瓏是唯一的主角。她穿著一身潔白婚紗,站立在原地,獨處一隅。而她的對立麵,站滿了人。

許久,答案越發清晰了,隻剩下挑明的程序。

“哈哈哈。”瘋狂的笑容從白玲瓏的口中冒出,她通紅著一雙眼,死死盯著梁雨沫和席歸,“你們為什麼這麼多事!做個傻子和瞎子不好嗎?”

頓時,賓客間一陣喧嘩。

白玲瓏的態度很明顯了,她承認了,她就是個冒牌貨。

而她還在發泄心中的怨憤,眯著眼緊盯坐在輪椅上的金婉素:“還有你,你為什麼要醒過來?在車禍裏麵死掉,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話語中對生命的漠視,讓人膽寒。和白家熟悉的人都知道,金婉素對白玲瓏的寵溺態度。而白玲瓏居然眼睛眨都不眨地讓金婉素去死。

旁人都忍不住,何況是白浩宗。他勉強壓住心中的怒氣,想要得到一個答案:“白玲瓏,我和婉素都沒有虧待你,對你甚是不錯。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

的確是畜生不如。

聽著白浩宗的話,身著純白婚紗的白玲瓏仰天狂笑起來,笑得讓周圍所有人都蹙起眉頭。過了良久,她才停下了笑:“爸爸,哦不,白先生,爭取有什麼錯?我過夠了窮苦的日子,想過過富裕的日子又怎麼了?”

她伸出手指向白思意:“白思意有什麼好的?她有我聽話嗎?白思意,見到我這副狼狽的模樣,你是不是很得意?”她提起蓬蓬的裙擺,一步一步走向白思意。

白思意忙是搖了搖頭,事實上,她的確高興,但高興的緣由卻不是因為白玲瓏的狼狽,而是因為她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孩子。

“不得意?那你就宣布和白浩宗金婉素解除關係,讓我做白氏的繼承人。”白玲瓏的嘴邊挑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她距離白思意隻有一步遠。

白玲瓏的話讓白思意沉默了。

“嗬嗬。”

伴隨著冷哼,一道寒光閃過白思意的雙眸。時間變得緩慢,白思意獨處一個世界,她眼睜睜看著刀子往自己飛來。

耳邊是眾人的驚呼,她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落地的那一瞬,她回了神。

“你沒有事吧。”白思意握住司***的胳膊,西服手臂已經被割破,露出潔白的襯衫,血液染紅了那一道縫,“醫生,醫生!”

在她喊話的那一瞬,鍾墨便從賓客席中跨步上台,擠過了白思意:“你讓一下。”鍾墨有些遷怒,每一回司***受傷,都是因為白思意。

被鍾墨的動作一擠,白思意腳下一個踉蹌,身子直直往後倒去。

孩子!

白思意無力地捂住了小腹,閉上眼,等待摔倒的那一瞬。然而,有力的臂膀阻止了她的落體運動,睜開眼,對上了席歸擔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