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羅欣瑤沒有錢付手術費,醫院不是慈善機構,所以我才將腎髒調走。”
說著王院長再次抱住沈皓南的腿哀求,“沈少,我當時並不知道羅欣瑤和你的關係,但凡我知道一點我也不會這麼做,求你放了我,求你。”
“羅欣瑤沒錢給手術費?王院長,你到現在還想糊弄我麼?
按照醫院的規定,病人沒有在規定時間內湊夠錢醫院才可以調用腎源,她可是提前幾天去醫院繳費,你憑什麼將那顆腎髒換給別人?”沈皓南將滾燙的煙頭按在王院長的手上。
王院長的臉色驟白,顧不得手上的疼痛,急忙抓住沈皓南的手臂求饒:“沈少,我錯了,是我財迷心竅。
另外一個病人給了我更多的錢讓我把腎髒調給他,我禁不起誘*惑,所以才做了這些畜生不如的事。”
說著王院長突然跪在地上,一個勁向沈皓南磕頭,求他原諒。
沈皓南沒有理會王院長,站起來走到案幾旁,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
“你說的可是真的?”沈皓南走到王院長麵前,看著他,聲音平淡無波,聽不出一絲情緒。
“真的真的,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證,絕對沒有亂說。”王院長急忙點頭應和。
沈皓南蹲下身子,將啤酒遞給王院長:“你好好想想,或許有什麼指使你的人,你忘掉了。
如果確定沒有,那就把這瓶酒喝了!”
王院長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他摸不清沈皓南的意思,猶豫許久之後,還是顫巍地伸出手去接酒瓶。
因為他答應了藍傾兒,無論如何,不將那件事說出來。
就在王院長手觸碰到酒瓶的瞬間,沈皓南突然暴怒,揚起酒瓶子狠狠砸在王院長腦袋上,一瞬間,鮮血順著啤酒從王院長的臉上流了下來。
“喝酒不一定非得用嘴,我看你腦袋挺合適的,我能給你砸開了灌進去。”說著沈皓南示意黑衣人又拿了一瓶啤酒過來,“一瓶酒不過癮,你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什麼人,要真是你一個,那這酒就隻能你一個人喝了!”
說完,黑衣人又搬出來幾大箱啤酒放在王院長麵前。
王院長看到麵前堆積如山的啤酒,心顫抖得厲害,剛剛那一酒瓶差點將他腦袋打破,要是再多來幾次,他今天的命非得栽在這裏不可。
答應藍傾兒的事情固然重要,可與自己的命相比,那就不值一提了。
看出王院長的猶豫,沈皓南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隻要你說出幕後主使,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我不會再找你麻煩。”
王院長聽此,終於心一橫,說道:“是藍傾兒,她讓我將那個腎髒調給其他人,說她和羅欣瑤有些過節。”
“藍傾兒?”沈皓南搖了搖手裏的啤酒瓶,“藍傾兒和欣瑤是很好的閨蜜,你要想找替死鬼找一個說得過去的,要是讓我發現你糊弄我,你的下場隻會更慘!”
王院長心有餘悸地看著沈皓南手上的啤酒瓶,說話的聲音有些急促:“我沒有糊弄你,真的是藍傾兒,我手機裏有我跟她的通話記錄。”
說著,王院長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手機,翻找起來:“當時我沒來的急錄音,但就在這通電話之後,我才去調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