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奈何情深,隻是緣淺 第237章 月下對飲,兄弟軼事
封亦寒來了?哼,恐怕這一次,封亦寒是來者不善吧。收到了那個人寫給他的信,還特別見了送信的人。之後沒有兩日,他便親臨邊境,統帥大軍,這一切是為何,根本不言而喻。
不過,讓司徒皓軒想不通的是,既然封亦寒已經知道他不在軍營之中,為何沒有趁機采取任何突襲行動呢?
“白澤,派人密切注意北狄駐軍的動靜。從今兒起,加強軍營夜間的巡防,以防北狄突襲。還有,給本王傳令下去,全軍將士務必做好隨時迎戰的準備。”
司徒皓軒一臉諱莫如深地下令,心中暗道,封亦寒,你來了也好,安陽的那筆舊帳,咱們剛好可以一起清算了。
“爺,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屬下麼?”白澤問。
“沒有了,你先下去吧。”司徒皓軒回答。
“是,屬下告退!”
“嗯!”
司徒皓軒微微頷首,大手輕揉著額際,舒緩著連日來的疲憊。一雙子玉黑眸此時已然閉起,可是他那緊蹙著的濃眉,卻遲遲沒有舒展開。
“白澤!”
就在白澤一手掀起簾帳,正要出去時,司徒皓軒攸地睜開了眼眸,沉聲喚道。
白澤放下撩起的簾帳,轉身麵對著司徒皓軒,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吩咐。司徒皓軒望著案前搖曳的燭光,停頓了一會兒後,輕輕開口,“若是收到楚玥傳來的信箋,立刻送來給本王。”
白澤抬眸端量了一眼氣色不佳的主子,心中有些疑惑。怎麼爺回去了一趟,反而變得愈加憔悴了呢?見了夫人,爺該是精神百倍才對。即便來回趕路很疲憊,可也不應該是如今這個狀態啊?
白澤雖然不懂其中是何緣由,不過他還是畢恭畢敬地回道,“爺,屬下明白了!”
司徒皓軒沒有出聲,點了點頭後,朝著白澤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白澤離開後,先是將王爺的命令傳了下去,安排好夜間巡防的問題後,他便去尋了與司徒皓軒一同回京的蒼龍,想要從蒼龍那裏了解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情況。
兩人各提著一壺酒,找了處距離司徒皓軒的軍帳不遠的空地,撩起衣擺,席地而坐。伴著昏黃的月光,豪氣地對飲了幾口後,蒼龍率先開了口。
“說吧,要問的是什麼事?”蒼龍單刀直入的說道。
白澤無奈一笑,“我說蒼龍,你我打從跟在爺身邊起就相識了,怎麼這麼些年,我就沒見你說話婉轉過呢?”
對於白澤的調笑,蒼龍鄙視地回以一記白眼,之後便冷冷地反擊,“不錯,我是從未婉轉地說話過。蒼龍天生就是個有話直說,不懂得拐彎抹角的粗人,哪裏像白管家一般,玲瓏剔透,做事圓滑,就連拒絕一個小丫鬟,都能做到婉轉,克製,盡善盡美。”
蒼龍提起了白澤與春兒的那段,若有若無,似曖昧不明,又似清白如水的複雜過往。就在他們以為有好戲可看的時候,白澤這家夥居然狠心地回絕了春兒。搞得那段日子,就連他們這幾個無關的外人,見到悶悶不樂的春兒時,都有一種負罪感。
婉轉?這兩個字就不曾在他蒼龍的生命裏出現過,直接坦率才是他的本性。要他與這個一同跟在主子身邊多年的兄弟,假惺惺地婉轉起來,是想怎樣?欠損哦!
“哎,哎,哎,咱們說歸說啊,可不準隨便揭人傷疤,泄人隱私,這是不道德的!”白澤埋怨道。
“嘿,白澤,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原來,春兒都能成為傷疤啦!”
蒼龍抬臂搭在白澤的肩頭上,反過來調侃起白澤來。
白澤啐了蒼龍一口,抓起肩上的手臂,憤憤地甩至一邊,佯裝不悅地瞅著蒼龍,挑釁地問道,“怎麼?不行麼?”
蒼龍訕訕地笑了笑,大手再度伸至白澤的後背,輕輕地拍了拍,好似要安慰心情鬱結的兄弟一般。
“不會吧,這就不高興了?白澤,你可不是受害者,你要是都有傷疤了,那人春兒可該怎麼辦啊?”
某粗人的“安慰”,對於白澤來說,無異於是在往他的傷口上撒鹽啊,這什麼兄弟呀,真是遇人不淑啊,當初他是看走眼了,以為蒼龍是個老實巴交的娃,誰曾想,這個大老粗根本就是個毒舌嘛!
白澤額際劃下三道黑線,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後,幽幽地警告道,“我說蒼龍,幾日不見,你這嘴皮子倒變得麻溜麻溜的,不會是背著爺出去幹了什麼壞事練的吧?”
白澤一臉深意地瞅著蒼龍,就好像他已經對蒼龍所犯下的罪行,都已經了若指掌了一般。
“壞事?”蒼龍沒明白白澤話裏的意思,“你說我能背著爺出去幹什麼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