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麼……”
肖淩風回首瞥了眼神色如常的司徒皓軒,心底暗道,這個小兔崽子是怎麼為人爹爹的,居然跟半大點兒的孩子搶人,有他這麼不知好歹的爹爹嗎?
可這父子兩人,一個搶娘親,一個搶自己的娘子,他這為人師傅的,又正好多言呢?
璃珞沒想到小家夥居然把家事搬到這兒來說了,小臉頓時羞紅得能滴出血來。她急忙從門口走到小禹兒的身邊,沉聲斥道,“禹兒,說什麼呢?快跟師公道歉,小孩子不可以亂說話的,聽到沒?”
“可是娘,禹兒沒有亂說話啊,師公是爹爹的師傅,比爹爹大,那師公講話爹爹就不敢不聽了,是不是?”
“呃……”
小禹兒這話真把璃珞給問住了,就司徒皓軒軸起來時候那別扭樣,誰知道他會不會聽自己師傅的,萬一他不聽,她卻說聽了,那知情的豈不是都尷尬嗎?
“師公,師公,您幫不幫禹兒嘛!”
小禹兒見璃珞遲遲不回答他,於是便轉移目標,重新問起了,蹲在他麵前,一臉好笑的肖淩風。
肖淩風瞥了眼臉色沉鬱的司徒皓軒,又看了眼一旁像被噎住,左右拿不定主意的璃珞,心中對於這一個早有耳聞,卻未得相見,離開了他徒弟五年,讓他的徒弟一路苦苦等候的女子,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聽語霏講的時候,隻覺得她有些刁鑽,有些古靈精怪,印象倒不怎麼好。可聽子然說的時候,又覺得她和皓軒就是一對冤家,一起經曆坎坷過往,互相折磨,差點死掉,是皓軒用自己換取了她如今的活著。後來她突然消失了,皓軒萎靡不振了五年,說來,那時他對這個女子還是有幾分怨言的。
江楓墨約他在泗水城相見,並要他通知皓軒一起來,將過往所有的誤會也好,恩怨也罷,全都解開。那時語霏人在安陽城,為了弄清楚來龍去脈,他去了趟安陽,了解了一切後,才帶著他們匆匆趕來泗水城。
路上收到皓軒寫來的飛鴿傳書,信中寫了他在泗水城置了處宅院,要他們進了城之後便直接在此彙合。信中還模糊提了要帶他見見某人的事兒。
當時他也沒有回信細問,隻道是他在此認識的某個朋友,卻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消失了五年的女子,還有他的可愛徒孫。
方才在院子裏親眼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以他多年來識人的經驗,第一眼隻覺得她目光澄澈,眸中沒有什麼雜念或是野心,顯得挺單純的,不像是有多少心計的人,再後來就發覺她有些傻傻的,反應似乎有些慢,性子也有點溫。
剛才經小禹兒那一問,雖然沒能回答出來,又是一臉的局促,不過倒真真有些傻的可愛,估計他的徒弟就是愛上了不同麵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