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師叔,快走!”
“快走!”
天闕宗的幾大師侄大聲叫喚起來,連得與他們心靈相通的幾頭龍虎獸也是大吼起來,搏著重傷,也要打破這圍殺的局麵。
在景桓把爆獸丹和龍虎獸,讓給欒小玉和欒大剛的時候,聶狂是感激。
感激小小師叔留下和他們並肩作戰,派人出去求援,給他們更大的生存麵。
當景桓如同遊園行走,一腳踩一草一手捏一花的從容之時,聶狂更是振奮。
而現在,在紅盜首領的一言之下,場中第九戰團驟然變得有些激烈,比之他這處都不惶多讓之時,他慌了起來。
手上加大攻伐,卻是破不開三人風雨不透的合擊之法,不由得大聲喝叫。
隻希望景桓能夠“識相”,趕緊“滾”了,留著有用之身,將來給他們報仇。
“舌燥,別亂了陣腳,死了別怪我!”
一聲回嗆幾人幾獸,景桓心中是滿滿的興奮。
十個人啊,據八方啊,單體實力低於主角啊,多好的練手時機啊。
“唰!”
墓劍橫掃,氣勢睥睨,一人一首的點過,那是蔑視阿雞阿狗的冷笑。
“找死!”
人可殺,士卻不可辱。
景桓的輕蔑,換來的是十人八方的同時攻伐。
“陣八方,修羅滅世!”
輕輕的低喝,落入十人的耳中,猶如驚雷乍響,他們感覺他們的氣血一個緩滯,骨紋變得一個黯淡。
時間仿似在這一瞬之間,停滯了一般。
天地奇門,八門為陣,亦為鎮。
開則休、生換傷、杜藏景、死為驚。
陣八方,逆驚為死,景換傷生,杜休博開。
牽引氣機,封閉八方為一陣,擾亂陣內萬物的力場,於大凶險中求得一絲生機,是群戰利器。
在景桓腦中回複了無數次觀摩的畫麵,他終於在此刻體驗到了“陣八方,修羅滅世”的些許真意。
墓劍震蕩,在他四步之中,緩滯的十人,明顯感到他們的力道被牽引於中心之處。
隨著那人的黑色墓碑重重一砸,那彙聚了十人全力一擊的力道,互相衝撞,瞬間爆炸開來。
“轟!”
以己之力傷之己身,對戰求的是著力一擊殺死對方,他們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力道重傷自己。
一擊而已,重擊陣內十人。
龜裂的地麵,把陣內原本生機盎然的弱小草木化作齏粉,不留生機,這不就是修羅滅世麼?
“噗!”
一擊之下,十人仍能站立的,不過用力噴血的二三人。
陣八方之後,就是十疊槍。
這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技法的承前啟後。
陣八方是大範圍擊傷,十疊槍是單體的快速收割。
景桓感受著十不存五的氣血,骨頭的顫痛,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下次要不要如此輕易的使出這招。
“唰唰唰...”
墓劍化槍,十疊槍如浪轟出,一浪又拍一浪,一擊十次的擊殺,快速的收割著場中之人的生命。
“啊...啊啊...”
也許是他的實力太過低微,沒能做到畫麵裏父親和兄弟,如同合體般的十擊合一。
但是,仍讓得每個中了十疊槍的紅盜,都是發出慘不忍聞的叫聲。
每一次踏步轉身,留下的都是被捅了個透心涼,人已無形的肢體,瞪出眼眶的眼球,的確有些駭人。
“嘶!”
場中還在搏命廝殺的眾人,都感覺到一股菊花涼涼。
也不知道是不是景桓有意,十疊槍的最後一擊,都是秉承著有洞就穿的信念,把中槍之人最後都是捅了稀巴爛。
滿地血屎和尿,好不肮髒。
“嘔..嘔...”
聞著墓劍劍身的屎尿味,景桓自己也是忍不住的幹嘔起來。
畫麵裏,父親的十疊槍是粉擊敵人,到他這裏,卻是變成了捅人菊花的變態技法。
“砰...嘩啦...”
在景桓蹲地幹嘔,聶狂已經被割出幾道血劍的時候,一聲煙花般的爆鳴,在不遠處響起來。
在哪怕是正午的天空之下,依然明亮異常。
“撤,天闕宗的執法隊來援!”
菊花仍冷的紅盜頭領,果斷出言。
撇下十三俱不成人形的屍身,帶領著殘存的14人,快速撤離戰局。
不過幾瞬之後,已是消弭無蹤。